“懿,我理解你的心情,知道你很痛苦,但是你要接受事實。”
“我讓你別說了!我讓你閉嘴,閉嘴,閉嘴!”
鐵鏈被暴躁發怒的薄懿掙的鏘鏘直響,鐵鏈緊繃成一條線,鐵鏽掉了一些在地上。
“瓊兒,瓊兒,我來了。”
別死啊,瓊兒,這一切都是假的是不是?一定是你在騙人的,你怎麼可以死呢?這一定是騙人的,我不相信,不相信,你等著我去找你,我這就去找你。
鐵鏈嘩啦啦的直響,薄懿四肢的皮膚在往外滲血,身上的一些傷口也因為他巨大瘋狂的動作,結痂的傷口被扯開,流著血。
疼痛,讓他更加瘋狂。
他瘦的像排骨,被掛在這裏,有風過來都要晃幾下,可此刻,他卻像是充滿了整個世界的力量,掙脫這束縛著自己的鐵鏈。
嵌著鐵鏈的泥土有些鬆動,不住地往地下掉。
艾倫玉慌了怕了,她想不到薄懿還有這麼大的力量,即使他被鐵鏈鎖著,那股騰騰的殺氣,依舊撲麵而來,像鬼魅一樣纏繞著她。
“來人,來人!”
艾倫玉大聲呼喊著保鏢,她剛才和薄懿說話的時候把人都趕出去了,可現在,她希望那些人立刻出現在自己身旁,製服住這個可怕的男人。
四五個保鏢提著電棍趕來,見薄懿發狂,有人打有人電。
“啊——”
歇斯底裏的後腳,穿透了這裏所有人的心髒,除了薄懿,這些人都愣住了。
這個薄懿還是人嗎?怎麼會發出比野獸還恐怖的聲音?
他不知道疼嗎?這麼多流血的地方,這麼多人在打,他還有力氣在掙脫鐵鏈。
撲!
這個聲音在充滿薄懿嘶吼的土坑中微不足道,可當注射著藥物的針管沒入薄懿的身體內,他眼睛倏而瞪圓。
鎮定劑在薄懿的體內起了作用,瘋狂的野獸逐漸安靜下來,重新變成了被鐵鏈鎖著的囚犯。
“瓊兒,我來找你了……”
昏迷之前,薄懿的口中,依舊是這句話。
遠在拉斯維加斯的蘇瓊,正在簽署文件,突然感覺自己的心猛然一疼,像刀子插進去一樣,手中的筆掉在桌子上。
咣當!
被聲音吸引的King抬起頭,看到蘇瓊臉色煞白如紙,“怎麼了,蘇瓊?”
“沒,沒事。”
她的心,從來沒有這種持續疼的五秒鍾,這五秒鍾,卻像是一個世紀,她疼的滿頭大汗,好像心髒要裂開一樣。
眼淚,不自覺的從眼眶中滑落。
心髒的疼痛一下子散去,她趴在桌子上,喘著氣,不一會兒,就有被子放在書桌的聲音,
“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蘇瓊揪著自己的衣服,搖了搖頭,“不用,沒事了。”
她的心,隻疼過這一次。
那就是六個月前,薄懿出事的那天。
“我想給方林打個電話。”
“正好,我爸爸剛才叫我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