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方林說了之後他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後來他畫了船上保鏢的畫像,接過收到的反饋和孟利的那個保鏢死在同一天,他便開始懷疑這件事不是巧合,而是有內奸。
隻是他一直不明白這個人是誰,主觀意識也告訴她,不可能是薄玉,所以他根本沒有往薄玉這個方向想。
直到薄玉告訴他,她記恨蘇瓊,她不服蘇瓊。
直到,方林打來電話告訴他,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是艾倫家族的二少爺。
薄懿看了蘇瓊一眼,“最開始我也以為是艾倫陽,可是後來轉念一想不對,這件事情和艾倫陽有關係,但絕對不是他主謀。因為小玉她從情毒那時就對你不滿,再加上小玉從最開始的不同意過繼到艾倫家,後來答應嫁給艾倫陽,和前麵那些不起眼的小事情一結合,我才知道是她。”
是他身邊最親密的人。
薄懿頭腦強悍睿智,是因為他明察秋毫,能夠發現別人發現不了的細微線索,那些被人忽略的細節,往往就是事情的真相。
他最後確定幕後主使就是薄玉,而不是艾倫陽,是因為他還給方林打去了一個電話,讓他好好想一想,去孟利接他和蘇瓊的事情,還和誰說過。
方林最後說了一個名字,薄玉。
因為那天他正好在醫院和薄玉說事情,剛好薄懿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他就和薄玉說了。
至此,真相大白。
“這件事情,你告訴艾倫當家了嗎?”
“還沒有,明天吧,今天先讓他們提心吊膽一個晚上,算是一個懲罰。”
蘇瓊起身,走到欄杆旁憑欄遠眺,可以看到這個城市的海,在月色的照耀下,是深藍的顏色,深不可測,如同人心。
“你第一次,打女人吧?”
想到那勢大力沉的一耳光, 打蒙了所有人,薄玉的臉當時就腫起了老高。
孟紫琳生平第一次被罰家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打的,薄懿第一次打女人,打的是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嗬嗬……
“是。”薄懿看著自己寬大的手掌,現在還依稀有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再緊緊地握著,體會著血液在血管中緩緩流動的感覺,“她讓我太失望了。”
第二天上午,薄懿和蘇瓊還沒有啟程去艾倫家族,艾倫當家和艾倫冥帶著艾倫陽夫婦,負荊請罪。
艾倫當家年歲較大,皺紋堆壘,雙眸卻是精神矍鑠,見到薄懿,他用中國的傳統禮節拱手作揖,
“薄懿小侄,真是對不起,昨晚你不告而別之後我才知道這兩人竟犯下這樣的滔天大禍,本想立即帶著他們來和你還有蘇小姐道歉,但是時間太晚了,又怕打擾你們休息,所以今日一早,就趕緊來了。”
艾倫當家瞪了他們兩個人一眼,“還不跪下!”他又對薄懿說,“怎麼處罰,悉聽尊便。”
艾倫冥吧艾倫陽和薄玉兩個人推到前麵,踢了一腳艾倫陽的膝蓋,他撲通一聲跪地,沒有踢薄玉,畢竟她新進門,動手動腳不太好,而是喝道,“你也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