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桀蹙眉,因為她的一句話對她刮目相看,“你的話,很有深意。”
“有感而發而已。”孔佑看了一眼眼神有些渙散的海克溫斯,“蘇總,我可以替她求您的一個恩典嗎?”
“說來聽聽。”
“不要再讓她受皮肉之苦了。”
蘇桀眉頭蹙得更深,“孔秘書,她受的皮肉之苦,不及小米的萬分之一。”
“蘇總,她在你眼裏是什麼?”
“畜生!”無情的畜生。
孔佑笑的很平淡,“蘇總,報仇可以,請不要把她當成物品來對待。不然,你和他們沒什麼分別。”
“你今天的話,很犀利。”
“我隻是覺得,若是您心愛的女人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到您把自己降低到和他們一個檔次去。蘇總,我替她求的恩典,您同意嗎?”
蘇桀想了兩秒,點頭,算是同意。
讓保鏢把海克溫斯送回酒店之後,蘇桀把孔佑留在了他的辦公室,“孔秘書,我今天才算知道,你真是個不尋常的女人,你一定有你的故事,介意說給我聽嗎?”
“您口中的故事,或許是別人血淚痛苦凝結成的心殤呢?”
她委婉的拒絕了蘇桀。
“你的心殤,林哥知道嗎?”
“他沒有必要知道。也希望蘇總,不要把我剛才的話,說給他聽。”
蘇桀起身,從辦公桌旁繞到飲水機邊,給她倒了杯水,“你該知道林哥的權力,告訴他你受的委屈和苦痛,他會幫你報仇。”
他把手遞給孔佑。
看著自己手中瓷白的杯子,她問蘇桀,“蘇總您願意把自己對海克家族的報複,假手於人嗎?小瓊她的丈夫,您的姐夫,權力更大。”
“我不會。”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孔佑喝了口水,“如果蘇總能夠告訴我,怎樣才能讓他從我身邊離開,我會很感謝您的。”
蘇桀聳肩表示沒有辦法,“除非他的頂頭上司,把他召回去。”
方林自詡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卻惟獨對一個人言聽計從,那就是薄懿。
他是薄懿身邊唯一一個敢開玩笑的人,也是薄懿最衷心的兄弟。
孔佑的一臉心事,讓蘇桀還是不忍心勸她兩句,“不管你之前遭遇了什麼,現在你遇到了林哥,以前的所有事情他都可以替你擺平,你何必自己撐著呢?孔秘書,你和我不一樣,我是男人,你不是,你隻是一個弱女子,沒有必要承擔這麼多。”
“對我來說,男人女人都一樣。”孔佑不喜歡用性別來劃分一個人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蘇總,我還有工作,先下去了。”
她轉身離開,心事重重。
隻盼望Z國的春節趕緊過去,這樣的話,方林就可以走了。
——
孔佑最終還是沒有等到薄懿把方林召回去,但是她等到薄懿和蘇瓊來伯利瓦了。
蘇桀說的,薄懿要拿下G國新開采的油田,他讓蘇桀和方林先在那邊把情況打聽清楚,他三天之後,啟程來伯利瓦。
孔佑想,她終於要恢複自由了。
想到這一點,她就忍不住高興,隻是她的笑容對於方林來說,格外刺眼,因為他也清楚地知道,薄懿和蘇瓊來了之後,他就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