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過除夕，都是他和薄懿兩個人喝酒，各喝各的，都很少說話。
今年薄懿有他最愛的蘇小姐陪著，他也有自己的花兒陪著。
“我從來不過除夕。”孔佑推開他，眼神無情，“這一天對我來說，是最普通的日子。我不是Z國人，所以你們重要的日子對我來說，不值一提。”
某一年的除夕，是她和媽媽見得最後一麵，之後她就和魏琛去了澳門，再見媽媽，她的遺體已經被火化，她隻看到了一個金絲楠木的骨灰盒，和盒子中間的黑白照片。
舉起酒瓶往自己嘴裏灌紅酒，她希望可以忘記這件事。
嘭！嘭！嘭！
餐廳外，生氣了絢爛的煙花，她走了過去，看著不遠處伯利瓦的地標性建築物，伯利瓦神廟的方向，寫著新春快樂四個字。
是啊，現在Z國在國際上的影響這麼大，很多國家都在過春節。
她逃不過這個除夕，逃不過別人的歡聚，她的苦澀。
“方林。”她看著身旁的方林，“你陪你過你的節日，你陪我喝酒，一醉方休。”
“你不能一醉方休，你明天還要和小桀參加開業儀式，喝酒會讓你臉部浮腫，上鏡不好看。你有什麼心事，不能和我說嗎？”
孔佑微微一笑，“我能有什麼心事？我不過是討厭看見你，卻又不能趕你走，很生氣，很無奈罷了。我有些累了，你讓我靠著你。”
她把頭歪在方林的胸膛上，腰肢也被方林的手臂環著。
煙花更加絢爛，火樹銀花，十分漂亮，她的瞳仁中，記錄著這些煙花。
“我以前做賭博那個行業的時候，不管是達官顯貴的有錢人，還是普通的老百姓，隻要他們找我賭博，我就能讓他們按照我的計劃，輸贏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最後讓他們輸的一敗塗地，輸的自動退出。”
“我可以操控他們，為什麼操控不了你啊。你說我好好地去薄市辦點事，都能讓你把我給辦了，你這個混蛋，那可是我的第一次。”
是她好不容易保留下來的第一次，就被這個沒見過麵的男人給奪走了，她打不過，掙不脫，被他折磨了一天一夜之後，第二天咬牙離開。
她都不敢等他醒過來，她怕會遇到和魏前那樣可怕的男人。
孔佑舉起酒瓶喝了一口酒，紅酒順著嘴角流下來，滴在她淺黃色的裙子上。
“我都沒有想到，以後還會和你有這麼多的交集。我人生最黑暗的時候，不是你陪我度過的，可是你卻給了我最大的幫助。”
“可是你幫助了我，就非要索要報酬嗎？”她仰頭看著方林，眼中閃著淚花，“你就不能做一個無名英雄，做了好事不留名嗎？”
方林剛要開口，她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聽我說。”拿著酒瓶的手指了指她的鼻子，“我前段時間喜歡你的時間，你為什麼不給我回應？我那個時候不如現在漂亮嗎，還是不如現在身材好？現在我放棄你了，你為什麼才要來追我？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你為什麼非要讓我和你在一起？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