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她往包廂的方向走了幾步,又見她滿臉是傷,便送她去了醫院。
在路上,他打電話讓蘇桀先回去,順便給孔佑請了假。
去了醫院才知道,孔佑的傷根本不止臉上,身上還有很多的傷,好在都是皮外傷,不過她不是喝醉了,而是昏倒了。
醫生說,她有貧血,再加上昨天晚上被毆打,又喝了那麼多酒,身體才會十分的虛弱,需要臥床休息,補充營養。
看著病床上的孔佑,他嗤笑一聲,滿臉的不在乎,“離開我過得這麼慘,還不在我身邊好好待著,真是活該!”
“去死~”
病床上的孔佑,發出一聲憤恨的呢喃。
即使她昏迷著,都能感覺到她心中的不滿和恨意。
方林臉色陰沉,“我對你做什麼了你讓我去死?”
他把她握成拳頭的手放在掌心,“這麼恨我嗎?夢裏想起我來,都恨得握拳頭?不告而別的是你,你憑什麼恨我啊?我不就是讓你喝了兩杯酒嘛,是你自己作的,誰讓你懟我的?我是你的爺,也是你能懟的嗎?”
還他有病,得治?
你才有病呢!
孔佑這一次昏迷的時間挺長,第二天淩晨才醒了過來,目光流轉,落在床邊趴在睡覺的方林身上。
皺了皺眉,她並沒有叫醒他,而是靜靜地看著他。
昨天午餐的一幕幕,在她腦海中衝湧著,心有些疼,像是喝了那口辛辣的朗姆酒,她知道這是拿得起放不下的疼。
“咳咳……”
不經意的咳嗽出來,驚醒了床邊的方林。
他朦朧著眼睛看到孔佑醒了,吧了吧嘴,“醒了也不叫醒我,想喝水嗎?”他背過手在櫃子上拿過水來,“有些涼了,我去給你倒點熱水。”
“我不想喝。”她嘶啞出聲,又咳嗽了兩聲,看著方林的臉,“你,什麼時候來的?”
“三天前。”事到如今瞞著也沒什麼用了,倒不如索性說清楚,“隻不過剛一來,就看到了一出好戲。”
他冷哼一聲,“某個女人和一個外國男人在餐廳,毫無形象,不知廉恥的大笑調情。”
“……”
孔佑有些迷蒙,某個女人指的肯定是自己,隻是她什麼時候和外國男人大笑調情了?
方林毫不留情的戳了戳她的傷口,疼得她往一邊躲,“我告訴你,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和別的男人調情,信不信我當著那個男人的麵扒了你?”
“神經病!”
還說她毫無廉恥,方林才是毫無廉恥吧。
太陽初升的病房內,一切都是靜悄悄的,他們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很清晰,話音將落還有回音。
太陽出聲,紅色的日光透過窗戶落在孔佑的臉上,將她卷長的睫毛暈出不真實的光圈,看起來十分的柔和。
孔佑從病床上坐起來,看著窗外紅色的朝陽,活著金光的光,遠處黑色的山頂,像華麗的皇冠,出生的朝陽,就是那耀眼的寶石。
連著看了兩天的朝日,每一天都是這麼美,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要是能一直這樣祥和安靜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