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懿把手中的幾根胡子扔掉,“還知道疼,看來行屍走肉的不徹底。蘇桀,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你廢話,也沒有瓊兒的耐心來勸你,我今天來就是給你兩個選擇。”
蘇桀捂著耳朵,眼神卻堅定異常,“我不會把小米的屍體交出來的,你們休想。”
薄懿一把把他的手薅下來,厲聲道,“蘇桀,你要麼負擔起你蘇氏集團總裁的職責,要麼你就去死。”
“……”蘇桀有些迷茫的看著他,“蘇氏集團管我什麼事?”
他還是蘇氏集團的總裁呢,他早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當初要不是這個該死的蘇氏集團,孫紅珍也不會要拆散她和邵小米,邵小米也不會慘死。他的身上有什麼責任,他巴不得蘇氏集團土崩瓦解呢。
對了,他忘記了一個人。
他扯著身體往外麵走,手腕被薄懿抓著卻走不出兩步,“姐夫,你放開我,我還有一個人沒解決呢。”
這段時間他光顧著傷心了,怎麼就忘記當初和孫紅珍狼狽為奸的那個女人了,那個首富的女兒?
“什麼人?”不重要的人,薄懿是不會去記的。
“海克家族的二小姐。”蘇桀握著薄懿的手,“姐夫,幫我一個忙,幫我解決掉蘇氏集團的麻煩。”
薄懿蹙眉,“你要做什麼?”
蘇桀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我要,讓害死小米的人,陪葬!”
——
地下室,永遠都是陰冷潮濕的代名詞,偶爾有幾隻老鼠吱吱吱叫著亂竄,一不小心就會踩住,把小老鼠踩得血肉模糊。
“喂,吃飯了。”
門口的鐵門上打開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窗戶,透出一顆腦袋,扔進一包榨菜,兩個饅頭,一瓶水進來,嘭的一聲,又關上了鐵門。
坐在角落的蓬頭垢麵的女人,伸出自己黑乎乎的手,拿起一個饅頭,往嘴裏塞。
她已經不像剛進來那個時候,整日喊著要出去要出去了,被關了這麼長時間,除了一日三餐送飯的人,再沒有見過其他的人。
什麼時候能出去,也許,一輩子都出不去了。
就在這陰暗潮濕,還有寵物的小房間裏,過一輩子,這是對她的懲罰。
嘩啦。
門上的鎖傳來被打開的聲音,一道刺眼的光線隨著鐵門的打開而直射進來,適應不了強光的她,條件反射的用手去擋著眼睛。
“走吧。”
頭頂傳來陌生的聲音,她的身體被兩個人左右架起往外麵走,她已經無力反抗,無力嘶喊。
嘭,她的身體被扔麻袋一樣扔在地上,她悶哼一聲。
“蘇先生,人帶到了。”左邊的那個人恭敬地說道。
蘇桀嗯了一聲,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你們主子的電話你們應該接到了,人我帶走。”
“是,蘇先生。”
腳步聲響起,一雙黑色的皮鞋出現在這個女人的麵前,蘇桀伸手握著她的下巴抬起,聲音幽冷,
“海克小姐,還記得我嗎?”
海克聞言抬頭,從淩亂的發絲縫隙中,看到了那一雙陰幽毒辣的雙眼,像是毒蛇一樣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