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瞳依舊搖頭,倏而她微微一笑,似夢中囈語,“你喂我,用嘴喂。”
“這個時候你還在開玩笑。”章澤的聲音沉了幾分,有些不悅。
安瞳不笑了,閉著眼睛,抿緊了嘴唇,反正就是不吃。
章澤很是為難,麵對這個被自己害成這樣的女孩子,他不忍心讓她不吃飯來毀自己的身體。
他確認了一遍,“我喂你,你就吃嗎?”
她點了點頭。
章澤看了看手中的麵包,猶豫了片刻,把麵包放在盤子裏,把安通包子自己的懷裏,一隻手托著她的腦袋,一隻手把掰下來的那小塊麵包放在嘴邊,隻是輕輕的噙著,把麵包放在安瞳的唇上。
他眸光羞臊,隻覺得麵前的安瞳都被虛化了,該告訴誰,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接觸一個女孩子,心如擂鼓般跳動。
安瞳唇角淺勾,章澤的呼吸就在她的鼻尖,她眨眨眼,睫毛都能刷到他的鼻梁,輕而易舉將她平靜的少女心湖,吹起了漣漪。
原來,這就是親近一個人的感覺。章澤,你的呼吸好暖,吹拂的我的汗毛都是癢癢的。
她乖乖啟唇,含住那奶香味十足的麵包,抿唇,咀嚼,她的唇碰到了他的唇,軟軟的,比她曾經那隻小狗的小肚子還要軟。
“咳咳……”咽下的時候,她清咳兩聲,黛眉微蹙,“可以掰小一點麼,我吃不下那麼大的。”
章澤,“……”
他的心都快要跳停了,她還想要掰小一點,這丫頭該不是故意的?可是她的眼神那麼痛苦,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吧,看在你今天這一切的罪都是因為我的份上,我依你就是了。
他把麵包掰了隻有剛才一半的大小,抿唇噙住,低頭,送給她。可麵包太小,或是他嘴唇太翹,也可能是他因為緊張用力過猛,他的唇貼在了安瞳的唇上,那幹澀的唇,卻十分的溫暖。
咚咚咚……章澤的心,又開始狂跳起來,這一次的擂鼓頻率更加頻繁了,這顆心髒似乎要破體而出。
安瞳笑不出來了,她也緊張了,第一次被男人吻,她垂在身側的手指都在收緊著。
是刑房又過電了嗎?為什麼她身上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汗毛都豎起來了,如果這就是過電,她寧願天天這樣被電著。
若不是突如其來的強大電流,那鑽心的疼,他們這個吻,真就燃了這兩顆少年男少女的心。
“咳咳咳……”
安瞳被沒咽下的麵包卡住嗓子了,咳嗽的臉都發白了,章澤不敢鬆開她,把她抱得更緊,在她耳邊輕語,
“很快就過去了。”
這一次的電流,比任何一次都疼,都時間長,到最後,他們兩個人都堅持不下去了,昏了過去。
電刑房昏迷的兩個人,被天花板上木板縫隙中的微型攝錄機,清晰地傳到據點的總監室,被屏幕前的三個人,看得清清楚楚。
黑影一拳砸在桌子上,幹澀的聲音中顯而易見的怒,“我這就去殺了這個不知所謂的章澤。”
安瞳是黑帝斯的女人,這個據點誰不知道,章澤竟然敢吻她,他這是找死!
“站住!”黑帝斯出聲,“隨他去吧,反正他也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