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孔佑,他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蘇小姐,找不到了。”
方林著急地說道,“怎麼會找不到呢,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孔佑一跺腳,“蘇小姐她,被人欺負了!那個章澤,當著那麼多記者的麵要和另外一個女人訂婚,還說蘇小姐是水性楊花,見異思遷的女人。”
“什麼!!”
薄懿大驚,隻覺得胸口被人暴擊一下,他後退兩步,轉身就往電梯的方向跑。
方林趕緊追了過去,“先生你去哪兒,章澤那個混蛋在裏麵呢?”
“我去找瓊兒。”
她中了那種變態的病毒,現在又被章澤如此傷害和羞辱,她的身體,還不知道會被藥物傷害成什麼樣呢。
方林恍然大悟,他說,“我這就通知義雲門的兄弟找人。”
秋日的寒雨,比冬天的雪還要冷上幾分,路上的行人都哆哆嗦嗦的走著,嘴裏邊嘟囔著好冷好冷……
蘇瓊像是失了魂的布娃娃,踩著泥濘的水灘,走在車來車往的馬路上。
章澤不要她了,章澤不愛她了,章澤嫌棄她不是個處女,章澤說她水性楊花,章澤說她見異思遷……
章澤要和別的女人訂婚,章澤隻是在利用她。
她的滿腦子都是章澤。
雨越下越大,雨點打在她身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身上那件單薄的香檳色小禮服,早就被雨水打濕了,散發著濕冷的寒意。
她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著,沒有方向。
雨水混合著淚水,滑落到嘴角,帶著嘴角的血跡,順著下巴滴落在濕冷的禮服上,禮服上暈出來一朵又一朵的血色之花。
眼前的整個世界都是天旋地轉的,胸口的那股腥甜更加濃烈,嘴角的血溢出的越來越多。
她快要死了吧?
章澤說她再吐一次血就救不活了。
不知道這樣走了多久,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橫在馬路邊,薄懿從車上下來,脫下自己的外套,跑著走到蘇瓊麵前給她披上,
“瓊兒……”
當他看到蘇瓊的下巴滴著血色的雨水的時候,方寸大亂。
蘇瓊木訥的抬起眼眸,看了薄懿一眼,眼皮又無力地垂下,繞過他繼續往前走。
眼神無神到沒有不起一絲波瀾。
薄懿從後麵抱起蘇瓊,將她放在車上,又用自己的手給她擦掉下巴上的血,指腹輕滑過她冰涼的小臉,低頭吻了吻她冰涼的額頭,
“瓊兒,別怕,我帶你去治病。”
他溫柔低語,鼻尖酸澀。
他的瓊兒,怎麼渾身涼的像是一塊冰似的,冰的他心尖兒都顫了。
關上這邊的車上,他繞過車子走到駕駛座上,一腳踩了油門,隨之將空調的暖風開到最大。
他給醫療組織打去電話,語氣急促,“馬上準備,急救。”
施瓦汀應了一聲是,薄懿就掛掉了電話,隻是他的手還沒來得及從觸屏上收回,手腕上,便覆著了一直冰涼到發白的手,“薄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