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下了啞藥,不能說話,就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憤怒。
安瞳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著急的樣子,真是稀罕。
“你叫章澤是嗎,我聽說過你,殘寒病毒的第一個感染者嘛,是不是?”
沒錯,他就是章澤,這段時間一直在蘇瓊身邊的,不是真的章澤。
真的章澤,早就在蘇瓊訂婚的三天前就被關了起來。
安瞳貓眼般的墨綠色瞳仁眨了眨,她的目光,落在另一張殘片上,上麵是蘇瓊的照片,“你出去,是為了這個女人?”
章澤點頭。
他不能讓蘇瓊和這個假冒的章澤訂婚,一定不可以。
他又低頭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她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能讓她受傷,安瞳,請你想辦法,讓我離開這裏去救他吧。
“嗬嗬……”安瞳輕笑,鮮豔的紅唇翹成兩彎弧度,“我聽說,有一個詞語叫色令智昏,大概說的就是你現在的樣子吧?前段時間我還不清楚黑帝斯去哪裏了呢,今天一看報紙我明白了,原來是用你的身份,去做一件大事了。你別忘了我是黑帝斯的人,怎麼可能幫你呢?”
章澤眉頭緊鎖,往日的溫柔全然不在。
安瞳又道,“看在你是我最滿意的男寵的份上,剛才的話我就當沒聽過。要是下次再讓我聽到這種話,我就讓黑影把你關到地牢裏去。”
她起身要進臥室,章澤卻擋在了她前麵,雖沒有用手機打字,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安瞳厲聲喝了一聲,“讓開!”
章澤搖頭,接著低頭在手機上又開始寫了起來,“安瞳,我知道你和這裏的人不一樣,你幫我吧,我會感謝你的。”
“我和這裏的人有什麼不一樣,我從有了記憶就和這些人接觸了。章澤,我這些天告訴了你太多的秘密,我不能讓你離開,更何況你是我的男寵,我怎麼可以放你出去,救另外一個女人呢?”
章澤還是不肯讓路,安瞳煩了,直接上手一個耳光打在他的臉上,把他推進了房間,關上了陽台的門。
章澤又回到了這個全是紫色的屋子裏,床是深紫色的,窗紗是淺紫色的,床和書桌,甚至就連木板的木頭也用紫色的漆上了色,天花板是紫色的,衣櫃是紫色的,衣櫃裏麵的衣服也是紫色的,從深紫到淺紫,無一例外,床頭櫃上擺著紫色的薰衣草。
一屋子裏的紫色,看得眼花繚亂,讓人想吐。
安瞳打開衣櫃的門,拿了一件紫色的毛衫換上,也不顧及章澤還在房間裏,直接脫了衣服就換。
哦,對了,安瞳的內衣也是紫色的。
章澤自然知道非禮勿視這個道理,所以他不會去偷看安瞳的肌膚,在她有換衣服的動作的時候,他就已經背過了身體。
安瞳換好衣衫,轉身就看到章澤背對著自己。
唇角微勾,豔紅色唇上,多了幾分淺淡的笑意,她將摔進這軟軟的床上,看著紫色的天花板,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章澤,你坐過來。”她拍了拍自己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