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沒有故事的人,又怎麼能製造出人們喜歡的東西來呢?”
海瑞溫迪思的目光,落在了房門出,她的眼神,溫柔而熱切,似乎能夠透過門板,看到一個人。
蘇瓊是個正在戀愛的人,她可以理解凱瑞溫迪思的那種目光,是何意。
愛!
她想,這位世界聞名的香水設計大師,也會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吧?她正處在愛情中嗎,還是……
凱瑞溫迪思說,“丫頭,給你講講,我的故事。”
她很喜歡這個小丫頭,所以不介意,將自己的事情,講給這個丫頭來聽。
——
從薰衣草莊園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了。
回酒店的路上,薄懿偏頭望了一眼身旁的蘇瓊,“怎麼了,覺得你的情緒,不太高。”
“我……”蘇瓊將目光偏移到薄懿身上,那純粹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傷感,“薄懿,若是我們的愛情不被世人承認,你會怎麼做呢?”
沉靜的車廂內,蘇瓊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多了幾分傷感。
薄懿淺笑,“世人的看法,和我有什麼關係?從始至終,我隻要你一個人罷了。”
許是薄懿從小就有淩傲於天地間的資本,他做事向來隻隨自己的舒心。
若不是生命中多了一個蘇瓊,他定是一直翱翔於天地間的鷹,他可以從生到死都不歸巢,天空就是他的家。
可如今他依舊是那隻鷹,卻隻是多了幾分繾綣歸巢的期盼而已。
他這一番話,讓蘇瓊感動,眼神中的悲切,逐漸被嘴角染上的笑意所代替,將身體靠在薄懿的懷中,緩緩沉上了眼睛。
深夜……
蘇瓊已經進入了夢鄉,薄懿輕輕起身,動作輕緩的走到陽台,手中拿著一隻手機。
下午,他接到了阮阿姨的電話,隻是那個時候他在陪著蘇瓊,擔心她察覺出什麼異樣來,便掛斷了。
電話打過去,不出三秒,就被接了起來。
“薄懿,帶蘇瓊穿一次婚紗吧?”短短一句話,便讓阮阿姨極力隱忍的痛苦,暴露無遺,最後幾個字,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薄懿的手指用力,“阮阿姨……”
“今天上午,已經給老爺下了病危通知書,他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從昨日昏昏沉沉開始,他便迷迷糊糊說想要見小瓊結婚。小瓊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他唯一的心願,便是她能夠完成這人生的大事……”
阮阿姨已然在那邊泣不成聲,哭的薄懿也多了幾分心酸。
就是這幾日了嗎?
轉身,透過玻璃他望著床上安睡的蘇瓊,雙眉擰成一個‘川’字,聲音暗啞,“阮阿姨,如果可以,讓小瓊去陪姥爺走完最後一程。”
他知道,這樣會讓蘇瓊很痛苦。
可若是最疼愛自己的姥爺臨去世她都不能陪著,那將會是一輩子永遠無法釋懷的遺憾和心痛。
薄懿愛她,又怎麼忍心她一輩子都活在這樣的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