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想做什麼,花錢,逛街,買東西,做美容,你和我發火,摔東西,哪怕不理不睬都好。”
就是不要關心他,不要可憐他,不要用同情的心情來憐憫他。
他不需要。
蘇瓊眨了眨眼睛,有些艱難地開口,“所以,你讓我像隻豬一樣,隻管在你身邊吃喝玩樂,做一個耍小脾氣到極致,甚至忘恩負義的女人?什麼都不要為你做,隻要享受著你的一切,是不是?”
“……”
薄懿低頭,吻住了蘇瓊的唇。
可是蘇瓊,卻將頭偏在一邊,“若你隻想讓那樣的女人,就讓我走吧。”
“你說什麼?”
薄懿的聲音,多了幾分粗噶。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要離開,就因為不讓可憐他,她就要離開嗎?
“你給的生活是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卻不是我想要的生活,那不是我留在你身邊的意義。若你隻想讓我做這樣一個女人,那我隻能告訴你,我有自己掙麵包的能力,不用你給。”
下巴處,傳來一陣骨裂般的疼痛,
“你在說什麼?”
她咬牙,望著已經瀕臨爆發的薄懿,“我不想一個在你身邊的花瓶。”
“你的意思是說,除了可憐我,你呆在我身邊,就沒有了任何的意義,是不是?”薄懿的語氣,多了幾分難以置信。
他難道,就這麼快讓人可憐嗎?
他薄懿已經失敗到,需要一個需要來可憐了。
“好,我會讓你知道,呆在我身邊的另外一個意義。”
撕拉!
臥室裏傳來衣料破裂的聲音,蘇瓊身上一涼,眼見著那抹淡綠色的襯衫,朝著地下墜落而去。
叩叩叩!
門外傳來管家敲門的聲音,“先生,蘇小姐,晚飯已經備好,你們……”
“管!”
門內,傳來薄懿的怒吼。
嚇得管家抖了一抖,這是怎麼回事,今天剛回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嘛?怎麼一會兒,又開始吵架了?
——
秋天的清晨,帶著涼意的風吹過迷迭園的樹枝,還有樹葉。
蘇瓊盯著黑眼圈從樓上下來,如同一件被撕裂的木偶,裸露在外麵的雙臂,還有一些淤青。
管家看了嚇一跳,“蘇小姐,您這……”
“管家,有早飯嗎,我餓了。”
她聲音嘶啞的和管家說。
管家點頭,趕緊讓傭人將早飯端上來,蘇瓊拿著勺子,動作機械而僵硬的將豆漿一勺一勺的舀在嘴裏。
純白色的豆漿,順著嘴角流下來,她也不管。
“蘇小姐,迷迭園內有醫生,我這就讓他們,來幫您上一些藥。”
“不用了。”
上藥有什麼用,淤青已經有了,就算好了又怎樣,心裏的傷疤,能好嗎?
艱難的將麵包吃下,她眼神呆滯的望著管家,“幫我準備一些媽媽平時愛吃的東西,我一會兒去看她。”
“好。”
食不知味的吃過早餐,蘇瓊又轉身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