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澤心裏很明白,蘇瓊根本不是因為可憐薄懿,才和他在一起的。
可是他就是氣不過啊!
他想要得到蘇瓊,為什麼就那麼難?媽媽都因為這件事情死去了,他都得不到蘇瓊的愛。
為什麼薄懿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
他溫柔紳士,翩翩有禮,可他也是個人啊,他有自己的感情,難道就不應該有嫉妒嗎?
同樣他也知道,他這番話,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她說,她第一次想要發自內心對你好,是在看到你被打的時候,她說你父親打你的時候,你就是一頭小羊羔,站在一直雄獅麵前。”
章澤的笑,嘲諷中帶著猖狂。
“滾出去!”薄懿鬆開章澤,劈手指著門口,“滾!”
“我還有最後一句話。”章澤抻了抻被抓皺了的衣服,“薄懿,你要是個男人,就別讓一個女人來可憐你。”
章澤冷冷一笑,轉身離開了書房。
“阿澤,你和薄懿說了什麼?”
蘇瓊內心十分擔心他們兩個打起來,可是現在看來,章澤的臉上好像沒有傷痕。
章澤淺笑,“沒什麼,一些男人之間的話。你若是想知道,讓薄懿告訴你,正好——他出來了。”
薄懿從書房中出來,麵色平靜毫無起伏,與剛才進入的時候無異。
可是蘇瓊,卻隱約感覺到了一絲堅變化,而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也變得帶著些——埋怨!
為什麼會這樣呢?
他們到底談了什麼?
“薄懿,你們……”蘇瓊的話剛開口,薄懿就揮手打斷,和醫療專家說道,“既然他來了,就在這裏注射藥物。”
章澤一聽,便笑,“我都忘記了,今天是我注射藥物的時間。”
沙發上,醫療專家將一瓶紫色的液體,混同其他的藥水,一起注射進了章澤的體內。
很快的過程,並沒有前幾次那麼複雜。
章澤扔掉棉簽,看了看針孔,將衣袖放下,目光再次落在薄懿身上,“薄懿,好好對小瓊,她也不簡單。”
這一句話,蘇瓊聽來,是因為章澤見到她被蘇家刁難,現在終於和薄懿在一起的祝福。可是聽在薄懿的耳中,卻變了一個味道。
目光,將蘇瓊淺笑的模樣刻在心頭,是啊,她也不簡單!
章澤的目光,也落在蘇瓊身上,“小瓊,希望你在薄懿身邊,能夠幸福!”
他在笑,心卻是苦澀的。
轉身離開呂立峰別墅的時候,他輕輕開口,說了無聲的幾個字:
小瓊,對不起——
小瓊,對不起,你對我說的真心話,我拿來當做傷害你和薄懿之間的武器了。
我不是想傷害你們的感情,我隻是不甘心而已。
章澤離開,醫療專家也離開了。
在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薄懿的不對勁,房間內急劇下降的溫度,帶著令人難以呼吸的壓迫感,聚集在每一個人的頭頂。
“那個,老趙,我洗衣機裏麵還洗著衣服,你和我去晾出來。”
“哎呦,每天這個時候我都要去寫會兒書法,老陳,你快去釣魚吧,今天給咱們釣一條大點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