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出現在蘇瓊的眼前的那一刻,她的指甲,也折進了肉裏。

她推開支票,倔強的挺直了身體,聲音虛浮,

“我會按照你說的來做。支票,你還是拿回去吧。”

眼淚,模糊了雙眼,她的臉上,浮上一抹不在乎的笑容,“反正我在薄懿身邊,也不缺這些錢。”

步履蹣跚的離開房間。

電梯裏,蘇瓊將身體無力地靠在牆壁上,緊閉著眼睛,倔強的不讓眼淚流出來。

為什麼所有人都把她想做是壞女人,為什麼她做的所有事情在別人眼裏都是有目的的。

她散盡所有財產參加天香靈芝的拍賣會,就是為了得到天香靈芝,救章澤的性命。為何現在,竟變成了她是為了薄懿才參加的?

章澤對她那麼好,她又怎麼舍得傷害他?

叮——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蘇瓊準備從裏麵出去,同有一人從外麵進來。

“蘇小姐。”

管家的聲音在電梯裏響起。

蘇瓊睜開眼睛,眼前一名身形高大偉岸,身姿挺拔的男子,正一臉陰沉的看著自己。

她還未說話,薄懿已經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他沒有說一句指責的話,而說道,“怎麼這幅鬼樣子”

臉色煞白的,讓他以為見了鬼。

這個時候見到薄懿,被他攬入懷中,蘇瓊心中的倔強,一瞬間灰飛煙滅。

將臉往薄懿的懷中埋了埋,吸著他身上的迷迭香的味道,眼淚,頓時奔湧而出。

承受著章母那麼嚴厲的指責都沒有流一滴眼淚的蘇瓊,嗅到薄懿的那股子迷迭香味道,眼淚頓時控製不住。

“我好疼。”她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

薄懿的心,狠狠一顫,他不知道蘇瓊遇到了什麼,但是她這幅虛弱的樣子,仿佛自己的心尖被紮了一下。

伸手,他揩了揩她額頭上的汗珠,

“哪裏疼,嗯?”

薄懿手指的溫度,帶著一絲溫熱,讓蘇瓊的眼淚,落的更甚,“我不知道,哪裏都疼……”

“我帶你去醫院。”

俯身,他吻了吻她沾滿淚水的眼睛,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的帶著她離開了酒店。

在去醫院的路上,蘇瓊躺在薄懿的腿上,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著,嘴裏,念叨著兩個字,

“好疼,好疼……”

迷迷糊糊的她,隻感覺自己小腹也疼,疼的像是有台攪拌機在肚子裏攪動。心裏也疼,酸疼酸疼,仿佛拿了最酸的醋泡著一樣。

到達醫院,醫生診斷之後,說道,

“薄先生,小姐隻是痛經而已,並沒有什麼大礙。”

薄懿一聽就怒了, 雙眉緊蹙的嗬斥著醫生,

“隻是痛經,她都疼的昏過去了,還而已。”

醫生歎了口氣,

“根據我的檢查,蘇小姐是極寒的體質,四肢冰涼是常有的事,即使夏天也不是很暖。冬天一到就會咳嗽,天氣變化就會感冒。這是從小落下的病根,隻能慢慢調理。”

薄懿懶得聽他這些廢話,

“那麼多廢話,我隻想知道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