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帕,他抬手將蘇瓊臉上的淚水擦幹淨,
“你現在,越發能流眼淚了。”
手帕在她臉上輕輕點過,薄懿的眼神中閃過幾分無可奈何,“我早已知道蘇家對你所做的一切,他們根本不值得你為他們求情。”
“我知道。”她說。
薄懿蹙眉,語氣不善,“知道還這麼做?”
末了,他歎了口氣,坐在了床上,更加仔細地擦著蘇瓊臉上的淚水,“別哭了行嗎?女人的眼淚,流的越多越不值錢,不知道嗎?”
蘇瓊苦笑,“我的淚早就不值錢了。”
“瞎說什麼呢?”薄懿將手帕握在手中,拇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頰,“在我眼裏,你的淚就是最值錢的。”
蘇瓊的耳朵,出現幻聽。
“你說什麼?”睫毛還帶著淚珠的她,瞪大了眼睛看著薄懿,小嘴微張,“我一定是聽錯了。”
薄懿卻捧起她的臉,使得她跌進他眼底的無盡深邃之中,“你沒聽錯,我說你的眼淚,在我這裏之前,流多少都值錢。”
“你在我薄家十幾年,就算是塊玻璃也鍍上了鑽石的表層,當然值錢。”
她垂眸,原來是這個意思,薄懿還是借此來說她巴結著薄家。
“表麵是鑽石的玻璃,也是玻璃啊。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而且我不開心就流眼淚,總比憋在心裏好。”
她的人生已是如此艱難,就不要再把所有的壞情緒憋在心裏,想哭不敢哭,來折磨自己了。
“少爺對不起,夫人說的話,你不要當真,你也知道她一直就是這個樣子的,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不會再回薄家的,12個月的期限一到,我就會離開的。”
病房內的氣溫,突然下降。
薄懿捧著她臉蛋的手,力道陡然加重,那深邃的雙眸之中,溢出絲絲冰寒,“離開?你要去哪裏,找那個半死不活的野男人嗎?”
他怒意的突然升騰,蘇瓊的心咯噔一下,豎著的汗毛,一下子全部緊貼著皮膚。
“不是。我不會再去找他了,真的。”
經過了天煞孤星事件,蘇瓊知道,和章澤的感情,就要畫上一個句號了。
她不想再去找任何人,隻想自己簡簡單單的過一輩子,再沒有人打擾,就足夠了。
“你給我閉嘴,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給關上。”薄懿突然一聲冷喝,嚇了蘇瓊一跳,她茫然地看著薄懿,
“我說什麼了?”
薄懿蹙眉,喘了兩口氣,憤懟的說道,“我沒和你說話。”
她的眼睛溜溜的轉了兩圈,掃視著房間的上上下下,沒和她說話,可是這房間裏,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啊。
難道這病房,不幹淨?
薄懿語氣沉定的命令著蘇瓊,“你給我記著,不是最好,是永遠不要。我能解了他的ZZ病毒,就能再次讓他感染上,你若是想要他活命,就給我離得他遠遠地。”
蘇瓊內心煩躁,又來這招?
她真的很想知道,難道薄懿打算用這一個招數,對付她,要挾她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