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小秀連忙跪下,“小姐恕罪,奴婢不知是小姐,還請小姐恕罪。”
唐繡瑾斜睨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下不為例。”
“是,謝謝小姐。”
楊菱珊明天來找自己?這幾日每次回來,小秀都會跟自己說一些府外的大事件和府內的八卦,其中說得最多就是楊菱珊,說她怎樣怎樣惡毒什麼的。當時唐繡瑾也不甚在意,畢竟這下人愛嚼舌根子,她也沒有辦法,嘴長在別人身上,她總不能讓人去把他們的嘴給縫上吧!
可如今想起來卻有些蹊蹺,按理說,這件事鬧得這麼沸沸騰騰的,楊菱珊和爹爹他們應該不可能不知曉才對,若是知道了,依照爹爹那個火爆的性子也不可能任其這麼發展下去。直到後來,唐繡瑾問小秀,她才支支吾吾地說道:“這個消息是表小姐的丫鬟說出來的,而且還跟他們看了自己手臂上的傷。隻不過為了不讓老爺和夫人知道此事,他們都是悄悄地說的,即使在外麵,也隻有那麼幾個人知道而已,大多數人知道都是心照不宣的。所以,此事才沒有傳到老爺和夫人的耳中。”
既然他們都做的如此謹慎,那麼唐繡瑾自然也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沒必要去害了這些平民百姓。
第二日,有了楊菱珊的話,作為一個知書達理的“好妹妹”,唐繡瑾自然不會再去後山練習。
隻是,她在房中等了許久,等來的不是楊菱珊,而是管家,說是睿王殿下來此宣旨的消息。
唐繡瑾這才猛然驚醒,前世,這幾日就是皇上要去遊湖的日子了,也正是此次,楊菱珊與睿王合謀給自己下藥,毀了自己的清白,再在皇上麵前演了一出苦情戲,讓皇上為他們二人賜婚,至此,兩人便成了未婚夫妻的關係。
也正是從那個時候起,父親便對自己徹底的失去了信心,母親更是日日以淚洗麵,終日不得安寧。
在前世,父親早就已經提醒過她讓她不要與睿王靠得太近,可惜,前世的她懵懂無知,並不以此為意,甚至多次受邀於睿王,這才漸漸地對睿王產生了情義。如今她可不再是前世的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女,再不會對睿王的這些花言巧語給騙了過去。
隻是沒想到,自己曾多次避於他,他卻毫不自知,反而越粘越緊,實在是讓人討厭至極。
此次去往江南避暑,自己一定得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萬不可中了楊菱珊和睿王的詭計,否則的話,隻怕自己就不好逃脫了。
思慮間,她已經隨著管家來了大廳之上。府中所有人都跪在那裏,等著接旨。睿王也不急,直到親眼看見唐繡瑾走了過來,福禮跪下了,這才開始念旨。
隻是他的眼神實在是有些討厭,總是時不時的盯著唐繡瑾,就連小秀跪在身後都感覺到了,更別說唐繡瑾旁邊的唐英傑和楊語柔夫妻二人了。
睿王的眼神他們太過於熟悉了,那是一種絕對的霸占和獨有,是不允許別人觸碰的。想及此,唐英傑夫妻皆是為唐繡瑾你捏了一把冷汗,畢竟,她對睿王的冷淡他們是知道的,經常為了躲避她,幾乎都不敢長時間留在府中了,這幾日可不就是這樣嗎?
若是睿王讓皇上賜婚,那麼瑾兒就真的是逃不掉了啊!
唐繡瑾對於睿王那獨霸占有欲的眼神也煞是不爽,隻是現在正在接旨,她不想連累父親母親,否則的話,她隻怕早就已經直接跑出門外去了。
待睿王把聖旨念完,小秀扶著唐繡瑾站了起來,正準備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去,睿王及時的喊住了她。
笑話,他來這裏這麼多次,就這麼一次看見了唐繡瑾,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聽見睿王的喊聲,唐繡瑾停下了腳步,卻並未轉過身來而是背對著睿王,冷聲道:“不知王爺找小女子所為何事?”
“本王多次來貴府,卻沒有見到唐小姐,不知唐小姐這些日子是去了何處呢?”
“小女子癡迷藥理,這些日子一直都是日出晚歸,並不知曉王爺來找小女子,還請王爺恕罪。”唐繡瑾福了個禮,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