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繡瑾一驚,二十年,這得要多久啊,二十年前,聽母親說起,好像就是她與楊菱珊的母親白蓮認識的那幾年,難道,真的是白蓮給母親下的蠱嗎?可是她為什麼要給母親下蠱,母親待人平和,對她更是一見如故,以姐妹相稱。
“隻不過,為首師方才觀你母親麵相,好似她早在有人給她下蠱之前就被人下了蠱,而第二次下的那隻蠱,貌似是為了饞蝕那隻蠱而下的,所以,算起來,你母親如今身體裏的那隻蠱,也算是保護了你母親多年了,可能是最近幾年,那隻一直與它爭鬥的蠱被它殺死了,所以它感到厭倦,才會在你母親的身體裏亂來的。”
聽及此,唐繡瑾鬆了一口氣,原來是為了救母親,就是不知道,此事母親可曾知曉。
“那師傅,如今我們可有法子讓那隻蠱蟲出來呢!”唐繡瑾依舊覺得,雖然此蠱對母親的身體並沒有多大的傷害,但在身體裏總歸是不好的,還是把它早些弄出來比較好。
封卓沉吟了一下,才道:“辦法是有,隻是,主要還是看那隻蠱願不願意出來,畢竟,它與你母親相生相伴多年,定然是與之有了一定的感情的,若是它不願意出來,為師也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不管成亦不成,她都要試一試,這蠱在母親的身體裏,終究是一個隱患,耽擱不得。
“傳聞蠱皆愛聽曲子,特別是那種用專門的材質做成的笛聲,它們尤其愛聽。所以,你要引它出來,就要吹一首它喜愛的曲子。如此,它若是想出來的話,自然會出來的。”
笛聲,還是那種專製的,她上哪兒去找啊!
仿佛是猜到了唐繡瑾心中所想的一般,封卓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布袋裏拿出一個物什,看其形狀,正是唐繡瑾尋而不得的笛子。她驚喜的道:“師傅你果真是徒兒的福星,徒兒需要什麼你都能給徒兒變出來。”
說著就要伸手過去拿,封卓把手移開,不理會她那無辜可愛的眼神,道:“此笛是我一多年前的至交好友贈與我的,為師如今僅僅是借你用用,可別給我弄壞了,否則的話,為首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打死你這個不肖徒兒。”
唐繡瑾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封卓也不多說,知道自己徒兒的性子,時而活潑,時而冷酷,把笛子遞給她之後,道:“你先別急著去試,先練練你的聲音,最好是歡快一些的,畢竟那隻蠱在你母親的身體裏孤單這麼多年,想必那種類型的曲子更容易吸引它些。勸你在吹笛時最好不要讓你那個表姐看見,我看她那個樣子,隻怕不是什麼好菜啊!你隻有一次機會,若是搞砸了,隻怕那隻蠱真的要在你母親的身體裏待一輩子了。”
“謝謝師傅。”唐繡瑾把手裏的笛子收好,感謝地說著。
“也罷,為師就先去了,過些日子再來看你,順便收回自己的笛子。記住,可千萬別給我弄壞了啊!”
唐繡瑾並未多做挽留,她知道,師傅隻適合雲遊四海,京城裏這繁華的生活不適合他,要不是這些日子,自己一直纏著他給自己講解藥理,隻怕他早就已經離開了吧!
回到院子裏,唐繡瑾便開始琢磨著自己手裏的這支笛子。
此後的好幾天,唐繡瑾每次都會在後山裏練習吹奏笛子,剛開始的時候,她可是把那後山裏的小動物都給嚇跑了,虧得師傅提醒了自己說先練習一番,否則自己這樣莽莽撞撞的去母親麵前吹的話,恐怕早就把那隻蠱蟲給嚇得不敢出來了。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多次的練習,唐繡瑾吹的也算是有個樣子了,至少那些小動物們不再到處跑了。有的時候心情好的話,他們還會來跟著她邊吹邊走呢!實在有趣。
唐繡瑾這裏是開心了,隻不過楊菱珊那裏就不開心了。
其實唐繡瑾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連她的丫鬟小秀都沒有告知過她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