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湖上的規矩頗多,有許多人往往都是與朝廷決裂的,有的甚至是朝廷的頭號通緝犯,麵對宮廷中的這些大事,睿王可不希望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前來惹麻煩,尤其是自己的喜事,他可不想讓自己那高端的皇室宴會裏摻雜著這樣的敗類,那會拉低他整個宴會的檔次的。
“我看睿王不是怕我們會在意朝廷中人,而是睿王你打心眼裏瞧不上我們這些人的身份吧?”麵具男子冷笑一聲,他怎麼可能猜不到睿王心中所想,就睿王這樣的人,自詡清高,認為自己的階級高人一等,這樣的人,平日裏便最忌諱與拚命混為一談,更不用說是請他們這樣不入流沒有身份的人前去參加他的婚宴了。
“這裏畢竟是紫禁城,還是需要放些尊重的,樓主,我也向來與你客氣,若是您非要將話說透了,那便也沒什麼意思了。”睿王的眼中閃爍著寒光,他也有些厭煩眼前的人了,這事情既然都已經辦完了,那他還賴在自己這兒說這些做什麼,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睿王要比麵具男子想象中的更要低看江湖中人,在他眼裏,全天下的人,沒有任何一個比自己更為金貴,就連那些皇親國戚他都不放在眼裏,更不用說是麵前麵具男子這種小角色了,要不是他還有些利用價值,睿王現在就能立刻叫人將他捉住殺了。
“睿王殿下還真是個實誠人,隨意這麼一問,便將自己心中的想法都給說出來了,睿王殿下以後可是要辦大事的人啊,這些話若是被傳入民間百姓的耳中,你猜他們會是什麼反應?”麵具男子倒是依舊沒有要走人的意思,他不禁不滿地朝著睿王問著話,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之意。
睿王的眉頭一沉,眼神也變得淩厲了幾分,“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想要威脅我?我的錢不是都已經付給你了嗎?你嗨喲什麼不滿意的?你自己想來都說,你翠紅樓最近規矩,天羅最有信用,才能一直在江湖上發展壯大?怎麼?你們天羅就是這樣訛詐人錢財的?”
“從您這兒拿走的錢,那可不叫是訛。”麵具男子卻是一點都不在乎睿王說的那些話,他明白,睿王這是想要激怒自己,反正呢,既然喝不到喜酒,那他拿個紅包回去,也是應該的吧?
“你還真將自己當成個人物看了。”睿王有些好笑地看著身前拿個麵具男子,他的眼中露出陰騖來,不由得壓低了聲音,朝著那麵具男子說道,“你可別忘了,這裏早就已經不是你的翠紅樓,而是我的睿王宮了,你若是還不識抬舉,那我也隻好對你無禮了。”
“是啊,這裏是紫禁城,是陳朝守衛最為森嚴的地方,在這裏,睿王殿下,您便能夠互粉歡愉,仿佛整個天下都在你手底下似的。”麵具男子聽聞此話,卻是一點都沒有露出一絲絲的膽怯來,用腳勾了一旁的一張椅子,十分安穩地坐下,慵懶地將自己的身體靠在那柔軟的靠背上,抬起頭來朝著睿王直直望著,眼中的神色很是篤定。
見麵具男子就像是個無賴似的,睿王心裏也有些惱了,今日究竟是怎麼了,這男子比平日裏見到的還要囂張,難不成他手裏還攥著自己的把柄不成?若真是這樣,那這人今天便也別想要走出這個睿王宮了。
“明日便是我大喜的好日子,我可不想因為一些小事而掃了興致,破壞了運數。”睿王朝著門口看了一眼,步子也朝著門口的方向挪了幾步,他還不知道眼前這詭異的麵具男子究竟有著多高的武功,反正,自己現在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所以呢?殿下難不成為了這麼點小事還要驚動紫禁城的守衛吧?”麵具男子卻是早就已經看出了睿王的心思,他倒是變得更加囂張了起來,直接將腳抬了上來,放在了椅子的靠背上,那模樣,就好像他才是這宮殿的主人一般。
“你倒是真的不怕?”睿王有些懵了,他好不容易處心積慮走到今天這一步,可不能壞在這男子的手中,他可是精明著呢,斷然不會在此時做出過激的行為,尤其是他還沒有弄明白麵前的男子究竟是什麼來頭的時候。
“你若是喊人來,我便將你以前的那些事情都說出去,我知道,你定要要處理我像是處理那些曾經為你賣命的人一般,隻要你對守衛說一句我是刺客,我的樣子明日便會出現在京城大街小巷的牆上,變成這紫禁城的頭號通緝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