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神色一慌,連忙伸手捂住衣服,咬牙憤怒道:“忘憂!你竟敢對我如此無禮!”
“以後,最好別用這種口氣與我說話。否則,下一次就不是割破衣服這麼簡單!你記住,我是個有仇必報之人,我所受的欺侮,檀霄所受的苦,我都會記著!若我找到證據,絕不放過做惡之人!”
掌心一收,劍氣也隨著消散,忘憂看也不再看白薇一眼,轉了身朝檀霄床邊走去。
白薇咬碎了牙,卻不敢再對忘憂下手,又因衣服被劃破,眼下隻覺羞恥不堪,自然沒臉繼續在忘憂麵前放狠話。
憤恨一甩袖,她不得不施法將衣服修複了些,轉身便要離開。
看到檀霄蒼白麵色那一刻,忘憂心口一陣緊密抽痛,咬牙緊了緊掌心,冷冷道:“你聽著,自今日起,若是神界還有人傳我不是清白之身,我還會找你清算。不要以為帝後與你同宗,我便拿你沒辦法!”
白薇眼底積壓著屈辱之色,並不應聲,轉身快步離開。
外側的打鬥依舊未停,隻是那些天兵天將依舊沒有一人能進入雲霄宮大殿。
風亦脫身而出,專心對付白執。
白執本不是風亦的對手,幾回鬥法下來,不免受了幾次不算重的傷。還全賴風亦手下留情,否則,怕不隻是受輕傷那般簡單了。
肩胛骨被風亦一掌打傷,白執踉蹌往後退了好一段距離,眼下生了忌憚,琢磨著究竟要不要繼續打下去。
風亦散漫撣了撣袍袖上的褶皺,輕笑道:“白執,若還想繼續打下去,我與時染上神自然樂意奉陪,你可得想好了。”
白執眼珠轉了轉,心想既討不著便宜,倒不如守在這裏等著。早晚忘憂得出來,他沒必要為了個忘憂,與風亦和時染過不去。
想及此,他深吸口氣,強忍怒意:“既如此,我便在此守著,就不信她還能一直不出來。”
說話間,抬手示意天兵天將收手。
於是,激烈打鬥變作兩方對峙,誰也不肯多讓一步。
白薇快步從大殿中走出,對於眼前陣勢倒是一點不覺古怪,走到白執麵前停下,輕咬朱唇,低聲道:“哥,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一趟。”
白執扶著她的肩,擔憂問起來:“薇兒,你這是怎麼了?你不是說要一直守在這裏嗎?”
白薇眼中淚光盈盈,吸口氣,勉強笑道:“我沒事,可能是這些時日太累了。”隨後撥開白執的手,禦氣躍身離開。
白執納悶不已,就連殿門口守著的風亦和時染也是納悶不已。
時染憋不住疑惑,壓低了聲音問:“風亦,你說忘憂是做了什麼?白薇為何一副似是被人辱了清白的模樣?還有,白執守在此處,她怎麼一點不覺得古怪?”
“你若想知道,自己去問,我沒興趣。”風亦眼下煩悶起來,為情敵和心愛之人守著門,叫他心裏如何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