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大山裏,今年雪來得早,也很大。一夜暴雪,掩蓋了所有生的氣息,大山之間,沒了野獸咆哮,也沒了上下翻飛的叫鳥,非常寂靜。
早晨亮了,從窗戶往外看,厚厚的雪,沒有絲毫雜質,靜靜的看著出神。這個子叫江林。一向不喜歡早起的他今卻醒的很早,窗外刺眼的白雪吸引著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掀起被子下床,看向窗外。
一個人住著一棟房子,大也不過兩百多平,畢竟也隻有他一個人住,就簡單的幾個房間顯得很空曠。走下樓梯,以往很亮的樓梯口今卻一點兒亮也沒有,比黑夜還黑。沒有一絲訝異的走向大門,打開保險,擰開門閂,往後拉。就在大門開開的那一刹那,雪中爆發的一點冷光刺向江林,江林瞬間閉上眼睛,卻沒有躲過那種刺痛,睜開的雙眼彌漫著淚水。
然而江林卻不理會這點淚水,關了門回去洗漱一番,又接著睡了。
迷迷瞪瞪間,聽到有人在喊,“林江,起床啦。”完就傳來了破門聲。床上的江林哼哧一聲,“幹嘛啦,這麼大的雪,多睡會兒啦。”完就是一激靈,一隻大手將他從床上提溜起來了。“你一個十五六的人了,就不知道幹活,每還要我來喊你起床,趕快,晚了可就沒你的飯了。”聲音撂下,也不管床上的江林是否睜開眼了。
江林從床上爬了起來,嘀咕著,這都什麼人啊,剛完,反應過來,“這是哪兒,這地方,完了,我這是怎麼了。不會還在做夢吧。”嘴裏著,手在大腿上使勁兒,“哎喲,好疼,這不是夢。”怕是勁兒使大了,疼得江林冒出了眼淚,眼淚剛一出現,江林就暈了過去,腦海裏反映著這一幕幕的發生。
一個時辰過去了,剛剛來拿江林起床的大漢又來了,“你的飯,哼,我是爹還是怎麼了,這麼伺候你,快點的吧,完了好去幹活啦,真是。”話撂完又走了,來如風,去如影,一點不含糊,倒是被驚醒的江林顯得有些磨唧,“原來這是林家,我叫林江,哈哈哈,原來真的有修行這一,而這個國度還是修行大國,嗯,我能修行了,哈哈哈……”看到自己不是原先的自己,沒有難過,反倒是被這修行的樣子吸引了。雙手攥了一下,嘎吱嘎吱的響,一副很有力氣的樣子。對這個結果,江林滿意的不得了。
趕緊起床,對著銅鏡照了照,嗯,好帥啊,什麼王的,還不是沒我帥。一番自戀,回過頭來,對著衣服一頓擺弄,總算摸出了門道,穿好,又對著鏡子搔首弄姿。這時外麵傳來了粗獷的聲音,“林江,出門啦。”“剛叔,等等我,馬上就來啦。”林江在腦子裏轉了一下,這是非常照顧我的林立剛剛叔,若不是剛叔,我或許早就死在深山裏了。這具身體之前是個孤兒,被林立剛帶回來,照看了十幾年,才有了現在的林江。想到這,看向桌子上的飯菜,趕緊跑過去扒拉兩口出門去了。
到了門外,就看到剛叔和幾個同齡的大叔們一起等著林江出門,彼此間開著玩笑,一看就是很熟悉且關係很好的。看到林江出來了,一個挨著剛叔的漢子粗聲到:“林江,睡醒了沒有,要不還等等啊。”林江知道,這是最愛開他玩笑的猛叔林猛,看著高頭大馬的,臉上還有一道並指寬的傷疤,其實這些人都明白,這麼一隻五人的隊裏,就數林猛的心思最細膩了。
聽著猛叔的話,林江闊步過來,“猛叔啊,那是咱有能耐睡,有本事你也睡啊。”完,掉過頭向幾人一一招呼,“剛叔,雲叔,宏哥,福哥。”這幾人都是林家的獵戶,專門組隊上山打獵的,在偌大的林家也是排得上號的隊伍。
眾人都點點頭,算是應聲了,林猛粗粗的聲線又發聲了:“江,我們幾人可都是有任務在身的,哪像你,閑人一個,要不是立剛要帶你見見世麵,誰有功夫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