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屋子待著無聊,我和陳曼打了招呼,去了常一個人去的書店。

一進書店門就看到了孫小小坐在一處很顯眼的位置喝著咖啡,我有些好奇,直接走到了她跟前,發現她今天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書店除了幾個常來看書的客人,其實通常這裏人很少。

“好巧。”

我走過去站在她對麵衝她微笑,她抬頭看我。

“不算巧這些日子我偶爾會來這裏喝喝茶,想著不一定哪天就會碰到你,你看今天不是被我碰到了。”

我看著她坐下:“放假這段日子我是常來,你...找我有事?”

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可我早就把電話給她了,她幹嘛不直接打電話找我呢?沒事她也不必要告訴我她常來這裏等我,也許她是一個人寂寞想找人說說話吧。

她喝了口咖啡看著我。

“沒事,隻是陸哲瀚自從受了驚嚇一直在國外療養,有他母親陪著他,我不方便出現,這些日子我自己沒什麼事做,所以會過來坐坐打發下時間,也想著來這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見你,你最近也看到那本那雜誌了吧?”

我笑原來她的處境也不好過,而且她談到了那本雜誌的事,是想來看我會什麼反應嗎?

“你也看到了,那你想偶遇我是想要安慰我幾句嗎?還是有別的事要說?”

她笑了,笑容看上去像個風塵女子。

“難道你很需要安慰嗎?我是想知道你對陸黎琛和別的女人出沒酒店這件事怎麼看?”

我有些不明白。

“我能怎麼看,我隻是他的情人,他想和誰在一起,我應該沒有權利過問吧。”

“奚遙你很特別,其實骨子裏是那種很要強不想委屈自己的人,可偏偏又非要壓抑自己,活的卑微。”

“隻是身不由己,我當初需要錢,他給我錢幫我救了母親,我應該感謝他的。”

她笑了笑:“和你聊天挺好的,如果我們早點認識,沒這麼多事情的話,沒準真的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現在當做好朋友也不是問題啊,除非你不想。”

她輕笑搖了搖頭。

“我爸把我賣身的錢都拿走跑掉了,現在去了哪裏我都不知道,我弟弟的病又是反反複複的,隻能住在醫院,其實我也很想找個說話談心的朋友。”

沒想到她會和我說這些,也許她真的是有些煩心事,所以上這裏來碰碰運氣,找個可以說話聊天的人。

“你不是說你母親去世後,你和父親還有弟弟三人相依為命的嗎?為什麼你爸會拿著錢跑掉。”

她看我一眼,笑的無奈:“我弟弟原本就是心髒病,給他看病花了很多積蓄,生活開銷已經是很大的問題了,我爸其實也挺好的,可後來迷上了賭博,越賭越大,近幾年來對我和弟弟不管不問,把我們當成了他的累贅,他第一次見到那麼多的錢,拿錢擺脫我們也是很正常的事。”

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我一向不會安慰人。

“最起碼你還有弟弟,他那麼乖巧懂事,我想他跟你的關係一定很好。”

她聽到弟弟兩個字一下子恢複了精神,無奈的笑容,又無比堅強的眼神。

“嗯,他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不知道沒有他我以後要怎麼活。”

“那就為了他好好活著,他也不希望唯一的姐姐活的不開心。”

她笑了笑不在說話。

我看著她,雖然同情可還是羨慕的,她還有個能相依為命的親人。

過了一會她衝我說道:“我很羨慕你,雖然身邊有隻老虎,可這隻老虎似乎對你不一樣。”

我看著她歎了口氣,真心把她當做了朋友。

“你是怎麼看出來他對我不一樣的,我道不這麼覺得,他身邊有韓泰莉,也有別的女人,我隻不過是他另一個不起眼的情人罷了,其他的什麼都不是。”

她搖搖頭不以為然。

“我想的沒錯,其實你還是很在意最近雜誌上報道的關於他私生活的事。”

“小小,你看得起我願意和我交朋友,我們除了聊自己,可不可以不聊男人的事。”

我害怕,女人往往最能看穿另一個女人的心思,我讀懂了孫小小的,她畢竟在與我的閑談之中讀懂了我的。

“好。”

她不在說關於陸黎琛的事。

在書店裏,我們聊了各自以前的生活,孫小小又聊了她弟弟的一些病情狀況,我們一起待了整整一下午的時間。

下午和孫小小分別,我去了kissme,已經半個多月沒來了,不知道還可不可以在這裏上班,晚上在這裏工作已經成了我的一種習慣,其實也是想掙點錢為將來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