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從他手裏抽離開,放在了桌子下麵,因為是正月,店裏人很少,可我還是有些不自然。
“薄野末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我不能答應你,還有幾天就開學了,我希望你兌現你的承諾。”
“你不舍得離開他嗎?”
心砰砰的直跳,雖然他說的不同,可感覺他的意思和許莫庭問的沒什麼區別。
我搖搖頭:“不是不舍得,我也搞不懂我自己,可我隻想平靜的生活,你們的世界都不屬於我。”
我身份卑微,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很小就知道自己是孤兒了,所以自從懂事以後我很聽話,從不惹母親生氣,也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因為怕自己會被拋棄。
“小遙是你不想吧,其實你心裏就是不想離開他,所以一進來你就盯著那本雜誌看,我就不明白那樣的人有什麼好的,至於你這麼死心塌地的。”
他看著我,嫉妒蔓延著全身。
“薄野末如果你這樣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你,我先回去了,我不想和你理論這些。”
我知道他是生氣了,而且在揣測我的心思,我不想慢慢被他看穿,隻好站起身來想要離開。
他拽住我的手同我一起站了起來。
“我就那麼不入你的眼嗎?他有什麼好的,你為什麼總是要為他,拒絕我。”
我知道他現在是真的怒火中燒,抓著我的胳膊很疼,我使勁的想要掙脫他,可還是沒有他的力氣大。
“你可不可以理智一點,我隻是不舒服想回去休息,沒別的意思,你先鬆開。”
“不,你就是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心裏不爽了,他原本就是那樣的人,他有什麼好的,你告訴我。”
他像發了瘋一樣把我拽到跟前,叫我有些招架不住。
被他拽的胳膊生疼,痛的眼淚都快留出來了。
“薄野末你別這樣好不好,我們都冷靜一下,我真的累了,你讓我回去吧。”
我眼神堅定的看著他:“薄野末你要是這樣我們還不如現在就終止關係,反正也沒幾天了,你這樣我實在消受不起。”
這些日子以來他都平易近人,倒是讓我忘了他也會有脾氣,也會不高興。
薄野末一下子鬆開了手,一拳打在桌子上,那桌子動了一下,他的手完全紅了,我知道那一定很疼。
可我還是逃離了,我不敢也怕在和他這樣爭論下去,他說的每一句都紮在我的心上。
叫了出租車回到了酒店,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
一連兩日薄野末沒再來找我,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而我就在酒店的客房裏躺了兩天。
兩天後的一個下午,我躺在床上,床頭櫃上的電話突然響了,我伸手去拿,打這個電話的無非是樓下的客服。
“你好,是奚遙小姐嗎?”
“我是,有什麼是嗎?”
“是這樣樓下有位女士找你,她問你方不方便見一麵?”
“女士?”
知道我住在這裏的沒幾個人,不知道是誰來找我。
“嗯,她說自己姓汪,好像是你男朋友的母親。”
男朋友這三個字讓我更是莫名其妙,可我突然想到了了什麼,立馬回應她。
“你說的是經常來酒店接我的那個男的嗎?”
我記得每次我和薄野末走到大廳,底下的前台都會開玩笑的說一句又來接女朋友了,我開始還有些奇怪,可現在想想她說的男朋友也隻有薄野末了。
“是的,是薄先生的母親。”
確定後我有點手足無措,薄野末的母親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麻煩你叫她等我一下,我馬上下去。”
掛掉電話不敢耽擱,我找了件很普通的衣服,洗了把臉隻拿了手機和房卡就坐電梯下了樓。
來到大廳四處看了下,並沒有什麼年長的女人,我走到前台。
“不好意思,麻煩問一下,剛剛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有位汪女士找我。”
已經住在這一些日子了,所以前台都認識我,我沒看到薄野末的母親就隻好問她們。
“哦,她知道你要下來,去旁邊的休息廳了,我帶你去吧。”
“麻煩你了。”
前台小姐和旁邊的工作人員打了招呼,然後帶著我往休息廳處走。
到了休息廳她四處張望了下,指著一頭短發女子的背影說道:“就是那位女士了。”
我說了聲謝謝目送她離開就往她指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