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越澤,你把這當什麼地方了?你們家後花園嗎?哎呦,我忘了,你家早就沒有後花園了。不過,寧王大人來澄波湖都須得給明鏡大人三分薄麵,你一個寧王手下武將膽敢誤我大事?馬上把這個偷東西的丫頭交出來,看在寧王的麵子上,我可以饒過你。”納蘭旬手握長劍,身著長袍,腰間一塊青色玉璧,倒也頗有一番公子模樣,好歹是納蘭家的最後一根獨苗,又深受明鏡大人照顧,這點風度又怎麼可能沒有?他身後跟著四個護衛一般的仆人,四人一人持劍,一人執樸刀,一人持長棍,一人執鋼鞭,明眼人打眼一瞧便可知,這四人是有真功夫在手的。

“我宇文家是族,家事何時勞的明鏡大人記掛?這丫頭雖是那賤婢的女兒,但身上也留著我宇文家的血,我家家事自由的家中長輩分辨,納蘭公子似乎越界了。”宇文越澤不退不避,反而左手拉了一把他身後那個髒兮兮的丫頭,右手握上了腰間的長劍。

“宇文越澤,你膽敢違抗明鏡大人的命令,你眼裏可還有尊卑?再者,交給你家中長輩?就那個老瘋子?他還懂什麼!宇文越澤,咱們相識一場我也不想和你多廢話,我知道你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可我身後這鏡湖四侍,可是明鏡大人親手調教出來的,尤善合擊之術,你認為你是這四人的對手?”納蘭旬狐假虎威,犬借狼勢。宇文越澤畢竟是禦前侍衛出身,他納蘭旬又怎會是其對手?今日幸虧鏡湖四侍在此,不然依著他納蘭旬的性格又怎會和如此硬氣的和宇文越澤話。

“納蘭公子言重了,尊卑敝人自然懂得,不過,納蘭公子並非朝廷命官,何來尊卑一?至於鏡湖四侍,敝人不才,願領教。請諸位不吝賜教,可刀劍無眼,傷了人可莫怪下官。”言語間,宇文越澤把長劍握的更緊了,方便他隨時拔劍。

“大膽!好你個宇文越澤,膽敢以下犯上,給我上,好好教訓一下他。”納蘭旬一揮手,鏡湖四侍各種亮出了自己的武器,眼看就要和宇文越澤交起手來。

“住手!”遠處,一位老者緩步走來,這老者雖然步伐緩慢,可卻極有氣場,此人,便是明鏡,皇朝開國名將,也是諸位開國元勳中碩果僅存的兩位之一。

“師傅。”鏡湖四侍見明鏡慢慢走了過來,立刻單膝下跪,對著明鏡拱了拱手。

“大人。”納蘭旬也微微躬身,對著明鏡行了一禮。

“免了,都起來吧。當著宇文將軍的麵你們幾個還想舞刀弄劍?宇文將軍可是得了我那世叔宇文老將軍的真傳的,就你們四個也想在他麵前顯擺,還是回去練個幾年吧。”明鏡擺了擺手,示意幾人起來,隨後又衝著幾人一通教訓。

“師傅的是。”鏡湖四侍中為首的那個使劍的人答道,答話的時候他們四人的頭始終是低下的,始終沒敢抬起。

“世侄啊,你可知我這世侄女犯了什麼錯世叔我要派人來抓她啊?”明鏡突然把眯著的雙眼睜開,那一瞬間得氣場,竟震得納蘭旬險些摔倒。

“稟世叔,世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這賤婢之女若有什麼冒犯,還請將她交給家中長輩,我宇文家雖已式微,但家規仍在,祖宗之法不可違,相信世叔也能理解世侄的難處。”宇文越澤的回答不卑不亢,總結下來就一句話,人是不可能給你了,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家中長輩?倒也應該,不過世侄,嵐世叔可還好?這失心瘋好些沒有?”明鏡處處用言語刺激宇文越澤,奈何宇文越澤早就已經熟視無睹了。

“爺爺好得很,不勞世叔惦念了。”

“那就好,既然如此,世侄便把世侄女帶回去吧,至於她拿的那點珠寶,便當做喲送予世侄女的吧,也別叫嵐世叔對孩子太過嚴厲了,家法什麼的也就免了吧,孩子放縱一點也是應該的。”明鏡言語間的攻擊性很濃,可宇文越澤根本不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