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峻,叔叔對不起你。”
“畢竟……”陸殊峻哽咽著接著說道。
“媽媽說,你是為了你自己的幸福。”她接著說道。
喬安倒是幹脆的承認了:“對,為了叔叔自己的幸福,所以,殊峻對不起,叔叔不能耽誤你,你應該有你大好的前程。
不過叔叔還是會好好地對你的。”
陸殊峻沉默了,喬安鬆開她凝視著她的臉。
看了許久許久。
瞧瞧,這是多麼青澀的一張臉,還有她那空洞,毫無經曆過世事是需要沉澱一些事情的。
正是需要汲取知識的階段。
說到底就是個孩子。
“殊……唔——”喬安剛喊道一半,胳膊上突如其來的疼痛令他悶哼一聲。
陸殊峻狠狠的拽著他的手臂,咬了下去,用盡了全力,像是要把那些全部的怨氣和憤怒都發泄出來似得。
喬安皺了皺眉頭。
疼,卻是很疼,但是好半天他都沒有掙紮,隻是任由她咬。
血液汨汨的流了出來,沾滿了手臂,被子,血腥味深深地刺激著他的鼻孔。
陸殊峻咬的越重,血流的越多,她的哭泣聲就越大,漸漸地,她咬的累了,沒有力氣了,哭聲也小了下來,。隻是此時她那張清秀的臉早已經被鮮血染紅,一片狼藉斑斑,狼狽極了。
傅淩殊提著水壺回到病房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幾乎嚇傻,反應過來的時候忙將水壺放到了地上,衝了過來。
“殊峻,你幹什麼呢?快鬆開。”
陸殊峻本來咬累了,經過傅淩殊輕輕地一拽,倆人就分開了。
喬安的手臂看來是傷到了血管,血流不止,成河流一樣,染紅了床單被罩。
“你瘋了——”傅淩殊拽著喬安的手連忙去旁邊去繃帶。
大致擦了擦包紮了一下,陸殊峻躺在床上,傷心欲絕的哭著。
“我沒事,殊殊,別管了。”
“別動……”傅淩殊堅持著給他把胳膊包紮了起來。
病房的門就在此時被人砰的一下打開了。
幾人都楞住了死寂的空氣內隻有殊峻嚶嚶的哭泣聲。
此時,傅淩殊正捧著喬安的手臂小心翼翼的給他包紮。
聽到悶響之後也是被嚇了一條。,
“峻——”
傅淩殊喊出口的時候,陸峻已經一個健步衝了過來,揮起了拳頭。
“峻,你別誤會,我在給他包紮傷口……”
隻是傅淩殊的反應還是太遲了,陸峻的拳頭已經狠狠的砸到了喬安的臉上,喬安向後一個趔趄,愣神了好久才無精打采的站起了身子。
“峻你幹什麼?”傅淩殊氣惱,一把拽住陸峻。
陸峻殺氣騰騰的瞪視著喬安,整個病房之內最清晰地便是殊峻的哭泣聲了,她躺在床上蜷縮著身子嚶嚶的哭泣,對發生的事情不聞不問。
“幹什麼?我早已就應該把這個禽獸碎屍萬段的。”
“對不起,我也無能為力!”喬安站直了身子最後為難的看了一眼陸殊峻,隻留下這麼一句話。
“站住,你害她差點為你而死,哦,對了,是你們應該度蜜月的時候了。”陸峻諷刺的說道。
傅淩殊懵圈的臉這才緩緩地U放鬆了下來,才恍然,倆人是為了殊峻的事情。
喬安轉過身子譏諷的看著他:“養不教,父之過,你不覺得你著父親做的太失敗了嗎?我才新婚,我當然得去度蜜月了。”
“你給我閉嘴!”
陸峻又是被氣得七竅生煙,又是心疼哭泣聲越來越大的殊峻。
恨不能將喬安給挫骨揚灰了。
“難不成,陸總,你要讓我為你的女兒離婚——哦,對了,是未成年!”
“混蛋——”陸峻氣的攥起了拳頭。
傅淩殊忙停著大肚子上前攔住:“不要,峻,跟他沒關係。”
喬安說的對,他不該平白無故的為殊峻付出那麼多的。
“喬安,我早就警告過你,離我妻女遠一點,你就是不聽。”
“合著,殊峻早戀怪了我了?”
“喬安,你們不要吵了。誰都沒錯,怪我,都怪我,當初就不該跟你認識的,當初也不該冒著大雨去找他的。”
和喬安相識,那是一個大雨滂沱的下午。
那時,她是冒著大雨為了找她不回家的丈夫,所以就這樣相識了。
誰對,誰錯,又怎麼能說清。
如果他們沒有認識,殊峻也許就不會這個樣子。
“對,怪你,怪你愛人家愛的太深了。”喬安深深地說了一句。
她傅淩殊,就連小女兒的名字都不忘用他丈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