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得到你說話嗎?出去”龍翼嚴厲的嗬斥一聲,看著不悅的龍翼,汪雨欣委屈的走了出去。“你說,你做出這種對公司不利的事情,我該怎麼處置你呢?”龍翼一步一步的逼近顧淩婉,目光咄咄逼人的看著她,似是要將她活活生吞。
“你真可笑,就憑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想把人定罪?就是舊時王朝封建社會的昏官想要冤死一個人,也要表麵做的名正言順。”顧淩婉憤憤的說著。
“你這是在教我屈打成招嗎?”龍翼不怒反笑,但他的笑容卻是冷的。“那你難道不知道,那種人不長命而且會死的很慘嗎?”成功的看到那張原本平靜的臉開始變幻,擰緊的眉心,正在告訴她,她已經惹怒於他。
“你說如果我把這張紙交給警察局,會有怎樣的效果你別忘了,你犯得可是盜竊的大罪,而又致使公司虧損。
而且這隻是輕的”他奪過顧淩婉一直拿在手中的文件,嗜血的扯開嘴笑著,看起來那樣的陰森,即使在白晝也給人一種如黑夜來臨時鬼煞索命的恐懼之感。看著這樣的她,顧淩婉終於知道了什麼叫魔鬼,他是被魔鬼付了身的人吧。
“那你到底想怎樣?”顧淩婉平靜的倆上終於有了波動,大聲的喊著。“我想怎樣?你覺得我是善男信女?發發慈悲放過你?”龍翼冷哧一聲
“我很清醒”“那…簽吧”顧淩婉接過龍翼從桌子的一角拿過的東西。當上麵的字清清楚楚的印在她的眼前時,她驚愕的說不上話來。
周身的血液瞬間被凝固,臉色變得煞白,呆滯的雙眼空洞無神,微微顫抖的身體不知是恐懼還是氣憤,或者是恐懼與氣憤共同作用的結果。“憑什麼?我不會簽的。”
抖動的雙唇已經無力大聲的質問,“由得了你嗎?你應該清楚你現在的處境。”冰冷而無情的話,字字刺入心髒。
“不簽?是嗎?那…沒事了,你可以走了”說著奪過顧淩婉手中的契約單,作勢要撕碎。“等等…我簽,不就是賣身契嗎?”此時的她初始的鋒芒與銳氣已經消失殆盡,隻是無助的略帶濕潤的雙眼看起來楚楚可憐。她顫抖的在紙上一筆一畫的歪歪扭扭寫完自己的名字,像一個被人操控卻無力反抗的木偶一般。
龍翼滿意的看著眼前的契約書,“能做我的女人是你的榮幸。你應該高興才是,要乖哦…”說著走到欲哭的顧淩婉麵前,將手放到顧淩婉的臉上像是哄她似得。而他的眼底卻是一片寒冰,嘴角得意的笑著。
寂靜的街道上少有行人,暗夜的星光今天是慘淡的,遠方的那顆孤星也帶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躲了起來,顧淩婉的靈魂也是靜寂的。
孤零零的孜然一身已經成了習慣,獨處也成了必然。晚風撩過,飄曳的裙擺在風中舞蹈,如身在荒山而默默的綻放的孤獨百合,高貴而純潔。她的腦海一遍一遍的回想著那個賣身契約、以及交給他的人生自由。
回到家後,身體的疲憊以及心靈的創傷讓她昏昏欲睡。這時,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窗戶外麵,警惕的她閉上眼睛假睡。
幾十秒後,“既然來了,就請進吧。隻是,你很喜歡被人稱呼你梁上君子嗎?”“清,你的能力一點都沒退步。”話音未落,一個男子從窗戶跳進房間。
“宇,你怎麼來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沒事,來看看你。笑吧,你可以大聲的笑。”看著眼前想看他笑話的女人,施澤宇突然後悔來這了。
“宇,別生氣,我不笑了。”雖然施澤宇當梁上君子真的很好笑,但她還是克製住了。
“那個男人,高深莫測,你在他身邊要小心。”施澤宇還是的語氣淡淡的。好似隻是一句閑話。“宇,你永遠都是那麼平靜。”顧淩婉看著眼前仿佛看破紅塵般的男子,突然心中有了一些傷感。
這樣一個俊美的男子,卻總是仿佛脫離了塵世紛擾般,不理外界,永遠都是那麼一副管他今夕是何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