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想去賓夕法尼亞大學了?難道你忘記了你的夢想裏嗎?”
陸殊峻搖了搖頭,眼睛盯著天花板,似乎在思考。
又一邊說道:“不……大學,我上,我上!”
“以後你要上大學,大學中有比你喬叔更帥氣的男孩子,還有很多數不盡的有才華的人,尤其是媽媽的哪所學校,你知道出了多少學子嗎?”
“媽——”陸殊峻幹脆閉上了雅靜冷不丁的喊道。
嚇得傅淩殊饒是再怎麼想說話也還是閉了嘴。
“媽媽,我想看書!”殊峻平靜的說道。
傅淩殊短暫的失神之後,反應過來陸殊峻說的話,馬上從床頭櫃子裏拿出她的背包。
明明才不到四十歲,此時她的雙手卻顫巍巍的,像極了孤苦無依可憐的老人。
“書,書在這兒了。醫生說你得住院一段時間,媽媽知道書包是你的最愛,所以給你拿來了。”傅淩殊說著給她把書拿了出來。
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英文字母,對於傅淩殊來說,這些閱讀理解和完形填空簡直是小菜一碟。
她將書遞給了殊峻。
陸殊峻欠了欠身子,稍微坐起來點,拿著書,臉色蒼白的可怕。
“殊峻,聽話,咱別看了,出院了在看,行嗎?”
陸殊峻沒應答,仍舊固執的翻開了書。
“可是媽媽,我想要初中三年的全部教材書。”
傅淩殊被她說的摸不著頭腦,隻見她的眼神之間仍然是一片篤定,所以隻好應答道:“行,殊峻,媽媽都給你拿。”
雖然,她不知道殊峻要全部中學書想幹什麼。
但是,能答應她的,隻要她能達到的,一定盡力做到。
至於殊峻的小心思。其實確切的說從殊峻很小的時候,她就猜不透她的心思。
小時候,殊峻喜歡沉默寡言一個人待著,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是默默的藏在心裏什麼都不願意說。
到如今,她想要了解,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所以她隻有深深地歎氣的份兒。
現在。,她終於能夠理解為什麼峻會每天唉聲歎氣的為她這個小霸王發愁了。
……
陸殊峻住院了,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但是卻絲毫不顯得無聊,很快一個多星期過去了,大家似乎都在竭力忽略之前發生的事情,想過上幸福平靜的日子,但是往往天公不作美。
這天早上,外麵晴空萬裏,暖暖的陽光斜射了進來,病房內充滿了陽光之氣。
令傅淩殊更加驚訝的是,殊峻現在居然如饑似渴的讀書了。
而且爭分奪秒的讀。
傅淩殊雖然為她的突然懂事兒感到欣慰,但也心疼殊峻。
所以很多次都勸她休息。
此時,傅淩殊怔強硬的讓陸殊峻躺下,而她則陪著她坐在床邊。
“篤篤篤……”敲門聲響了起來。
但還沒等傅淩殊應聲,外麵的人就自己推開門走了進來,顯然剛才的敲門不過是禮節性的敲了敲。
來人臉色憔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像是被什麼擔子壓的直不起身子似得。
也就短短幾天。
喬安的出現傅淩殊不意外,陸殊峻看到來人知乎,然後便躺在那兒,手裏拿著書。
想投入書中,卻怎麼也全神貫注不了。
看著把自己糟蹋成這樣的喬安,傅淩殊站了起來。
“你來了。”她神色複雜。
喬安點了點頭、
“恩,來看看她吧。”
說完,又給了喬安一個,好在沒有攪和到你的婚禮的眼神。
喬安上前將陸殊峻打量了一通,見她麵色紅潤,而且眼神靈動,他也就如釋重負了。
高高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怎麼樣?一周了,還不能出院?”
傅淩殊歎了一口氣。
“打算明天就帶她出院,不過應該會在家裏先養一段時間。”
“恩,這樣也好。”
“喬安,你坐,我去打點熱水來。”說著,傅淩殊便拎起了暖壺,走了出去。
陸殊峻躺在床上,倆隻手舉著書,眼睛從始至終一直都盯著書。
誰也沒有說話,病房內沉寂的可怕。
短短數日便會是如此方式的相對。
喬安先是看了她一會兒之後,便坐到了她的床邊,將她的書拽了下來。
“痛嗎?”
陸殊峻直勾勾的看了他一眼。
“割腕,痛嗎?”喬安再次說道。
他指的是手腕。
他可真是膽大如鬥什麼也能做得出來。
小霸王叫的可真是名副其實。
陸殊峻沒說話,又將書從他手中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