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帶著自己的身份證和拂西迦匆匆趕到這附近的派出所時,裴欽和他的律師已經等在派出所的大門口了。
接到戰神和人打架進了局子的消息後,別墅裏的兩個人,拂西迦沒有任何人間的身份證明,而季夏從到大循規蹈矩,得毫不誇張,她除了辦身份的時候就沒去過警察局,所以兩個都沒有任何局子裏撈人經驗,想了想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給裴欽打了個電話過去。
一行人進了派出所,按照指示一路找進去,然後不出意外就看到一個帶著手銬被扣在椅子上的彪形大漢,大漢正在捶桌子怒吼,“馬了個巴子,明明一起打架,為什麼隻拷老子不拷這鱉孫!”
正在做筆錄的年輕警察哥啪地一拍桌子,“吵什麼吵!本來兩個都不用拷的,為什麼拷你不拷他,你心裏沒點數嗎,你看看他,鼻青臉腫,再看看你,你有破點皮了麼你,不把你銬起來你肯定還想在這裏大打出手嗎?你是想把整個派出所拆了吧,沒把你扔鐵欄後頭就不錯了,給我老實點,這裏是警察局,不是你玩橫耍流氓的地方。”
站在警察哥旁邊皮青臉腫正用毛巾摁著眼角的青年,另一隻手打著電話,對著自己身後的一個戴眼鏡的西裝男一指壯漢高聲喝道:“媽的,我要弄死這個王八羔子,敢打老子,我要讓他後悔出生,你,趕緊想辦法讓他牢底坐穿!”
警察哥頭疼地揉了揉額角,一個二世祖,一個不怕事的花臂混混,好好的,這樣兩個人湊在一起幹什麼呢?
裴欽幾人急匆匆地往這邊走來,季夏定眼一瞧,著實楞了一下,這兩人,不就是剛剛區路口碰車打架的那兩個嗎?!
季夏的目光在大漢和腫臉青年兩人身上來回掃,她仔細瞧著,一個代代,一個混混,所以這兩個家夥到底誰才是傳中的戰神混蒼?
不過,很快拂西迦就給了她答案。
拂西迦朝著那個花臂的彪漢走過去,季夏第一次在溫和有禮、四平八穩的語氣裏聽出了崩潰,拂西迦簡直就是要恨鐵不成鋼了,“你在神……在家裏時到處找人打架也就算了,出了門還和人打架,我請求你能不能少添一點亂子!”
誰知大漢比拂西迦還要有氣勢,“啪”一下蒲扇一樣手掌震得整張桌子都抖了一抖,他氣勢洶洶地站起來,梗著脖子衝著拂西迦吼了回去:“去去去你個糟老頭子個屁個風涼話,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生就是靠幹架吃飯的,希娘皮的這鱉孫故意找茬,老子不揍他老子都對不起老子的職業!”
拂西迦還沒來得及再次開口話,一旁的警察哥火氣也上來了,聽得這大漢自己幹架吃飯的職業,顯然將大漢篤定成了混混,現在的混混什麼時候進了局子都這麼囂張了,衝著大漢喝道:“你給我老實點!坐下,不然我不客氣了,嘿,我你子,做個整惹是生非的混混你倒還挺自豪的嘛!”
“你他娘的知道個屁啊,什麼都不知道就少在這兒瞎摻和!”花臂大漢氣焰依舊高漲,衝著人民警察也是一頓吼,緊接著立刻就將炮火對準了那個被他打得一臉烏青的代代年輕人,“鱉孫你毛還沒長齊呢,沒有你爹媽你是個屁,打個球的電話……你再指你再指!再指老子一個試試!信不信老子扭斷你的……”
正罵的起勁兒,大漢無意識將目光轉過來,和季夏對了哥正著,大漢明顯一頓,頓時就蔫了下去,然後一縮脖子,乖乖地坐回椅子閉嘴裝起了鵪鶉。
警察哥大概還從來沒見過在警察局裏都能這麼囂張的混混,都要被氣笑了,但他很有職業操守,見家屬過來了,直接轉過頭對季夏等人道:“你們是胡蒼的家屬吧,情況你們也看到了,本來呢,就是一起很的車禍,可這兩個人為了那麼的一點糾紛當街扭打起來,造成事發路□□通大擁堵,嚴重擾亂了交通秩序,車呢現在已經被交警拖走了,至於人,被帶到派出所以後你們都見到了,兩個人一個賽一個的囂張,特別是胡蒼態度極其囂張惡劣不,你們看看,是兩人互毆,可他丁點傷疤都沒有,再看看這位的臉……現在人家要起訴胡蒼,胡蒼麵臨刑事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