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更加不願意背這口沉重的黑鍋了。
了解清楚情況後,兩人臉色都不怎麼好,沉默著往據情況最嚴重的海洋館施工場地走去。
還未走近,老遠便瞧見了一群白色安全帽圍在工地前,兩人趕緊拉過一個工人問了問,才知道是雲的董事長過來了……
擦!劉扣扣個賤人!
季夏和老袁心中同時罵了一句,怪不得劉扣扣大周末的叫魂一樣非要他倆來工地,應該是早知道今雲的老板要來,這是讓他倆來吸引火力送死來了,自己則龜縮在辦公室裏好轉嫁責任。
正當兩人頭皮發麻不知是進是退的時候,那群人裏有人認出了老袁,喊了一嗓子,瞬間所有“白帽子”都朝這邊望過來,目光都不怎麼稱得上友愛。
兩人隻能好硬著頭皮上前。
“你們‘匠業’是怎麼回事?這幹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你們自己瞧瞧,這整片鋼架頂篷都生鏽了,這可是海洋館啊,本來就是潮濕的,要是這會兒沒發現將來腐爛塌下來怎麼辦?到時候出了人命你們來負責?”
一群人將季夏和老袁團團圍在中間,激昂慷慨得跟打了雞血一樣對兩人進行責問,個個都想在老板麵前表現掙臉。
而季夏和老袁就像兩隻烏龜王八,縮著脖子點頭哈腰地賠禮道歉。
雲的董事長倒是未置一詞,隻是微皺眉頭沉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身材清雋頎長,在一群不是胖短就是肥肚的白色安全帽中間鶴立雞群。
季夏今也是第一次見到比金沙還要牛氣的雲集團的掌門人,竟是出乎意料的年輕和英俊,但她沒閑工夫想有的沒等,對著人九十度一個大鞠躬,“裴先生實在抱歉,確實是我們公司的過錯,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彌補,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沒有機會了,這要耽誤我們多少工期,你們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賠償損失吧!”
雲的老板依舊是沉默著不動如山,而他身邊一個負責人卻是急急地跳了出來。
“對啊,我們本來就在這幾個月裏趕工期,被你們這麼一搞我們延期得損失多少?”
“我告訴你們,匠業已經在我們雲的黑名單了……”
……
白帽子們見老板皺著眉頭對於季夏的道歉無動於衷,以此認為自己老板對於此次事故的態度已經相當明顯了,於是一群人精更加起勁了,圍著季夏和老袁,討伐的氣勢更加足了。
季夏被一群人團團圍在中間,周圍都是衝她大聲嚷嚷噴口水的人,她本就應付不暇、焦頭爛額的。
初夏午後異常短暫的暴雨過後,烈日再現,讓人感覺愈發潮濕悶熱了,季夏被一群人密密圍在中間,暈頭轉向的,沒一會兒就覺得胸悶氣短,中午為了給她慶生,徐思念帶頭鬧騰確實灌了她不少酒,這會兒酒意上湧,她腦袋越來越暈,胸口一陣惡心翻騰,視線開始漸漸變得模糊,周圍人的聲音也仿佛蒙上了一層膜,嗡嗡的一直在響。
季夏用力甩了甩腦袋,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是腦子裏裝的一團漿糊,越搖越混……終於,一陣旋地轉,季夏失力往後倒去。
原本在季夏身後圍著的那幾個人,見人忽然往這邊軟綿綿地歪斜過來,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驚叫一聲向兩邊散開了。
然後季夏成功地摔進了身後台階下的一個水泥池子裏。
老袁倒是眼疾手快,在季夏摔下去的瞬間伸手就想要拽住她,可是腳下被一塊翹起的鋼板一絆,啪嗒一下狠狠摔在了地上,都沒能撈到季夏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