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漫柔之前可是在網上搞了不少營銷,想要借這次慈演炒作一波,沒想到被一個普通的兒童隊趕超,等回國後怕是要發很多通稿才能挽回局麵。

看著台上江漫柔越來越差的臉色,陳婉約鬆了口氣,這下知道賀其琛是怎樣讓他們難堪的了。

她滿意地拍拍賀其琛的肩膀,“老公真棒,給你一個麼麼噠。”

賀其琛:“給吧。”

陳婉約:“……”

賀其琛:“現在就可以。”

陳婉約:“……”

她隻是隨口一說!!!

哪有其他的意思。

而且土狗居然懂麼麼噠是什麼意思?!

“我先上個廁所。”陳婉約臉紅了下,忙找個借口,像隻小兔子似的一溜煙跑了。

她隻是和他意思意思,他倒好,還當真了。

陳婉約出去後,才發現走得太匆忙,包包和手機都沒拿,心想著反正去廁所也用不了多久,她沒放在心上。

這邊劇院她來過很多次,倒不至於找不到洗手間的地步。

五分鍾後,陳婉約出來洗手。

心裏琢磨回家後該如何給自己剛才說的麼麼噠做個好一點的解釋和推脫……

他應該不是真的想要麼麼噠吧。

陳婉約準備走的時候,上方的燈突然一閃一閃的。

E國公共場合的供電功能遠不如國內穩定,陳婉約自認為膽子不小的,所以沒放在心上。

燈閃了三次後,突然暗了。

頓時,周身陷入昏暗。

陳婉約怔怔地站在原地,下意識地靠向牆邊。

大腦突然開始暈起來,昏沉沉的,她閉上眼睛後連身子都站不穩。

以前的記憶如同電影似的一幕一幕地放映在眼前。

同樣的黑暗,同樣的望不到盡頭。

刺骨的痛感是在她腳心被長針穿入的第三秒才愈來愈明確,能讓人忘記呼吸的痛,而當時的她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她是不是不能跳舞了,她完了,要死了。

除了黑暗。

還是黑暗。

-

一束燈光照來的時候,陳婉約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蹲在地上,半長裙及地罩住腿腳,這時的她顧不上自己有沒有形象,因為恐懼她的唇不知何時被牙齒咬破了。

“婉婉。”

低沉的男聲從黑暗那頭響起。

賀其琛過來後,陳婉約還縮成一團瑟瑟發抖,雙眼緊閉像是一隻被虐待很久的小獸,聽到人的動靜後還往後退,高跟鞋撐不住她的折騰,一個重心不穩她便往另一側跌去。

男人長臂伸來,將她連人帶身子撈起,發現她已經害怕得站不起來後隻能半扶著托著。

“婉婉,是我。”他低聲安撫。

光還沒有來,黑暗對她來說如同洪水一樣淹沒著她。

“別咬了。”賀其琛去抓她的手,擰眉,“嘴唇都被你咬出血了。”

陳婉約好像沒聽見一般,無動於衷,死死咬著唇,似乎能從另一種痛苦中解脫出來。

男人捏著她的下顎,輕聲警告。

“婉婉。”

“你再這樣。”

“別怪我不客氣了。”

饒是男人的手把她的兩頰捏成小兔子的腮幫,她也不聽他的,唇上的血跡越來越多,昏暗中,這樣的紅愈發深沉。

最後一次警告沒成功。

賀其琛也不是特別有耐心的人,沒給陳婉約反應的時間,直接將她抵在牆上,扣著她的雙腕,另一隻手抬起下顎,低頭吻住她被咬出血的唇。

周圍安靜得不像話。

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原本被恐懼意識沾滿的陳婉約眼睛緩緩地睜大,瞳眸向上,一動不動地瞪著他。

吻得不算濃烈,輾轉輕柔。

愣是將陳婉約咬著唇的牙齒給敲開了。

大約十來秒的時間。

周身突然亮了。

牆壁上方的連串小燈亮起,光線照在兩人的身上。

陳婉約逐漸緩過神,也有力氣站直身子,隻是……

她懵懵地看著眼前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男人,“你……”

“說了要送我麼麼噠。”賀其琛平靜如斯,“非要我自己來取?”

她愕然。

好吧……這回不用她費盡心思去想改如何解釋。

他們已經麼麼噠了。

“走吧,待會我有個采訪。”賀其琛低頭掃了眼腕表上的時間,握著她的手沒有鬆開,“你跟著我,不要走丟。”

“我……”陳婉約擦了擦唇,小聲道,“你剛才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