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寄是為了陳婉約才來這裏。
意味著,他們舞團來E國不是巧合,是他處心積慮,借此機會來探望她。
陳婉約這幾年的行蹤基本上都被賀其琛抹去,也難為容寄找了這麼久才找到,不留個聯係方式就太可惜了。
秋棠故意那樣問他,就是挑撥他和江漫柔的關係。
可惜陳婉約並不因為他兜兜轉轉一大圈帶舞團來這裏和她碰麵而感動,反而覺得可笑。
車速加快,陳婉約聽著耳邊的疾風,聲音也提高:“他怎麼的?”
秋棠樂了:“他想的時候,就被江漫柔打了一耳光。”
…
陳婉約聽秋棠斷斷續續講了一路。
江漫柔和容寄都是練舞的,力氣不,反應不慢,在看到江漫柔的巴掌下一秒,容寄立刻避開,但還是沒逃過對方的糾纏。
秋棠越越激動,“可惜我沒拍到視頻,不然就讓你什麼叫做菜雞互啄。“
“沒事,等下次。”
陳婉約一點都不著急。
這根本不算什麼。
她想要的效果遠不止這些。
當初,江漫柔可是偽裝成高段位的綠茶,各種吸引容寄的注意,哪怕明知道容家陳家的聯姻基本上已成定局,也要表明自己的心意。
她逮著一切機會,給容寄他發信息問候,練舞時想辦法身體接觸。
現在,陳婉約要讓她知道,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回家後,陳婉約直接把車倒入車庫,提著大大的東西下了車,一邊走一邊:“對了,我給絮絮買幾件換季衣服,明送給你。”
秋棠笑著責怪,“孩子不需要太多衣服的,你淨慣著她。”
“隨便挑的啦,我還幫我老公買了禮物。”
“又給你老公買錢包嗎?”
“你怎麼知道?”
秋棠歎氣:“我又不是沒和你一起逛過街,你哪一次送的不是錢包?”
這幾年來,秋棠是陳婉約的貼身夥伴,幾乎什麼事都懂。
私底下,她們兩個無話不,她不僅僅知道陳婉約隻會送錢包,賀先生賀太太幾年來性/生活為零這事,秋棠也知道。
為此,秋棠既疑惑又擔憂,現在社會戀愛中男女隔段時間去開房逍遙一番,他們作為結婚不久的夫婦,居然沒有那方麵的生活。
秋棠誠意建議道:“婉婉,其實我覺得你可以和你老公適當培養感情。”
陳婉約心不在焉:“我這不誠意地給他買禮物了嘛。”
“除了送禮物,你們可以適當身心交流。”
“我也想和他交流啊。”
陳婉約走到玄關處,一邊換鞋一邊哼:“隻是不知道這個狗男人在不在家。”
話音落下沒多久,一道男聲不急不緩地響起:“我在。”
這個聲音是……
賀其琛?
陳婉約轉過身,一下子就看見身長玉立於樓梯口的男人,眸光幽邃地把她看著,重複道:“我在家。”
陳婉約:“……”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陳婉約脫到一半的高跟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以她對賀其琛的認知來看,這個時候,他絕對不可能出現在家裏。
下午三四點鍾,他不在公司,為啥回家了?
握著手裏懸在半空中的拖鞋,陳婉約放也不是,穿也不是,最後不得不硬著頭皮,慢慢地抬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