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約惡意地猜想他為了把自己塑造成體貼紳士的丈夫形象,給人一種他們夫妻和諧的錯覺。

點完單後賀其琛問她:“可以嗎?”

陳婉約點了點頭,“行吧。”

她吃什麼都無所謂。

準確的,她沒什麼胃口。

他的電話太突然,在此之前,賀其琛從來沒有主動提出去接她下班再去外麵用餐。

這一次好端端地提出吃飯的要求,讓陳婉約不得不懷疑其目的。

第一,他肯定有話要。

第二,內容很重要。

第三,所談的事情和他手裏的文件肯定有關係。

由此,陳婉約明白了。

他想離婚?

肯定是因為她上次不心喝醉酒有失淑女風範,讓這個男人覺得她不配做一個端莊富雅的花瓶。

他手上拿的文件肯定是離婚協議。

所以,當賀其琛把文件遞過來的時候,陳婉約直接:“我簽。”

賀其琛:“?”

陳婉約單指撬開筆帽打算揮揮灑灑寫上自己高貴的大名時,卻見這份文件的內容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

什麼情況。

這是回國的資料?

怎麼不是離婚協議書。

她連離婚後財產怎麼用都想好了,結果他的是這個。

“我次……”奧。

在最後一個音節吐出來之前,陳婉約在男人微妙的注視下,大腦三百六十度托馬斯回旋轉之後,改口:“我從今才發現,你長得還挺帥。”

“……”賀其琛眸色漸深,“你想什麼?”

“沒什麼?”陳婉約繼續保持不露齒淑女微笑。

真是次奧了個DJ。

她怎麼可能讓他知道,她把原先的“操”改成彩虹屁了。

陳婉約清咳了聲,不是很自然問道:“那個,你最近不是要出差嗎,為什麼約我?”

“不去了。”

“為啥?”

“陪你。”

“……”

陳婉約眼睛很不自然地動了動,不知道該看什麼幹什麼。

她聽到了什麼?

他的是陪她???

絞盡腦汁她也想不出這個工作狂為什麼會以陪她為由,不出差了?

而他出那兩個字的時候非常自然,並不是煽情的情話。

這話她沒法接。

陳婉約裝作沒聽見,仔仔細細把文件掃了一遍,然後抬頭看他,岔開話題,“這個資料給我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突然回國?”

“爺爺希望我們回去。”

“這樣啊……”

陳婉約端起杯子,喝口涼水壓壓驚。

賀其琛像是在陳述公事:“爺爺還希望我們要個孩子。”

聞言,正在喝水的陳婉約差點嗆到,用紙巾一邊擦著唇角,一邊清嗓子,“爺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他老人家難道不知道你有隱疾嗎?”

“……”

賀其琛麵色明顯暗下去一個度,“我有隱疾?哪方麵的?”

“那方麵啊。”

“那方麵是什麼?”

陳婉約頭皮發麻。

哪有人這樣玩的。

她已經很隱晦地表達他難以啟齒的秘密了,他怎麼還問得這麼不含蓄。

這讓人怎麼得出口。

“就是……”

陳婉約麵色愈發地紅,難以啟齒,最後用手比劃成兩個圓圓的拳頭,送到他的眼前,“就是你這兩個東東,不是有問題嗎。”

這兩個拳頭放在一起看著怎麼那麼像…………不可描述。

“賀太太。”賀其琛沉默半晌,“我懷疑你在對我搞黃色。”

“……”

陳婉約的臉羞紅得快要滴出水來,幾乎想站起來撲到他身上捶死他,“這是腎,兩個腎,我的是你腎有問題!!!你想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