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美惠對於羅賓主動接近的揣測以及置疑很快就被羅賓的這句話全部打退回去。
她正要站起來的身子又不知不覺坐了回去。
燈光照耀下的羅賓臉上掛著令人難以琢磨的笑容,盧美惠覺得麵前這個素未謀麵的家夥太過出現的蹊蹺,可他的一句話卻讓不甘心的盧美惠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盧美惠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連警局都他是死於酒後駕車,你卻他是死於謀殺,你到底是什麼人?又是怎麼認識我的?”
她連自己不知不覺已經抓住了羅賓的手都渾然不覺。
看著麵前這個因為激動而原本紅暈,此刻臉頰更紅的標準東方美人,羅賓把玩著手中的紅酒杯,笑著道:“問人問題之前是不是應該先請人喝一杯?”
侍者很快拿上來了一瓶紅酒,玻璃酒杯碰撞,酒杯裏如同盧美惠唇色的美酒很快被羅賓一飲而盡,從他熟練的動作以及始終充滿的自信當中,盧美惠能看出來他顯然已不是第一次這樣跟一個陌生女人搭訕。
“酒已經喝了?現在能不能告訴我我想知道的問題?”盧美惠淡淡的問道,她充滿戒備卻又帶著幾分期待的目光,讓羅賓並不急於表達自己想要告訴她的一切。
太過於熱情反而會讓女人產生抵觸,尤其是如同羅美慧這種一看就不是尋常女人的女人。
喝酒能讓女人消除緊張感。
“在我告訴你問題的答案之前,你有沒有興趣先聽我一段故事?”
羅賓笑著道。
“那並不會耽誤你很長一段時間,但我相信你聽了我的故事一定會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就在昨晚上,有個人在這裏跟你了同樣的一句話。”
酒吧的燈光時而明亮,時而昏暗,舞池裏男男女女正在低沉而又有力的音樂之下瘋狂的發泄著酒力,如果不是麵前的羅賓跟安東尼長得完全不同,羅美慧險些以為昨的搭訕還在繼續。
“在他完那句話不久之後,周通就死了,你跟他什麼關係?你是不是認識他?還是你們根本就是串通一氣來故意耍我?”
想起周通的死,盧美惠的情緒又不可抑製的激動起來,生氣甚至於憤怒的咆哮在音樂的低吼之下顯得微不足道,卻又準確無誤的傳到了羅賓的耳朵之中。
羅賓對此仿佛根本沒看見一般,他太了解憤怒之下的女人,不論什麼都是聽不進去的,唯有一針見血才能讓她們徹底鎮定下來。
“你的男朋友的確是死於謀殺不假,不過殺他的不是人。”
前半句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在盧美惠心頭爆炸,不過羅賓的後半句話卻讓她有種在聽書的感覺。
她逐漸冷靜下來的一張泛著紅暈的瓜子臉冷冷一笑,充滿嘲諷以及不屑的意味。
“那你殺他的是誰?不是人難道是鬼麼?”
“不是人,更不是鬼。”
羅賓的語氣裏有著堅定的不容置疑。
“人都辦不到的事情,鬼怎麼可能辦得到?不過鬼辦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別的東西辦不到,就比如……死神。”
這已經是羅美慧第二次聽到這兩個字,從最開始安東尼出這兩個字時候的荒誕,到現在聽見這兩個字時候的顫栗,前後不過也隻有一的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