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士聖地

“終南捷徑”是對很多假隱士的一種嘲諷,相傳唐代有一士子姓盧名藏用,幽州範陽人氏(今北京大興縣),此人能詩能文,頗有用世之誌,但時運未濟,一直鬱鬱不得誌,雖滿腔官癮卻無官可做。

盧生苦想經年終於得出一條妙計,原來唐代想要當官,除父輩門蔭(官二代或官多代)、參加科舉等途徑外,還有一條門路就是征召,也就是朝臣如發現有品德高尚、才學出眾而未入仕之人,即可向朝廷推薦再由皇帝召其入京做官。

因此盧生就鑽了這個空子。他把自己暫時先隱居起來,不過怎麼選擇這個隱居的地方是很有講究的,既不能太過偏辟又不能太近紅塵,太過偏僻容易弄巧成拙,到時候假隱居搞成真隱居就有違盧生本意,如果太近紅塵,那怎麼能暴得隱居之名?!

所以必須選一個恰到好處的地方。而長安城南的名山正是這樣一個理想的場所。

離京城不算太遠,而且山水景色異常秀美,引得京城的百姓官員常來此踏青、避暑、賞遊。所以隱居在這裏就大有好處:既然隱居,就明此人不圖名利,自然是人品高潔;而這裏常有京城百姓顯貴來遊,又自然容易將其隱士的佳名傳揚京城,傳揚朝廷,為其引薦以得到朝廷征召提供了極大的方便。最終盧藏用選中了這塊風水寶地。

盧藏用雖然隱居於此,但其積極用世之意士人多知,所以當時盧藏用即被人們看作是“隨駕隱士”。

盧生後來終於得償所願,在武則稱帝年間被征召入朝,稱心如意地當上了朝官。

當時被朝廷征召的還有一位著名的道士司馬承禎,少即好學,無意官宦仕途,以道術及品行聞名下,遍遊下名山後長期隱居在浙江台山,曾先後被武則、唐睿宗、唐玄宗請進宮中指點道家陰陽術數。

有一次司馬承禎離開長安時,盧藏用為其送行,盧藏用指著對他:“此中大有佳處!何必非回台山”司馬承禎聽後,慢條斯理地對其:“依我看,倒未必有什麼佳處,不過有一條做官的捷徑罷了!”盧藏用聽後,大為慚愧,而“終南捷徑”也就成了一個萬世經典!

然而假隱士雖多,不等於沒有真隱士,像前文提到的司馬承禎就是一位真隱士,先後三朝征召,每次都是麵見皇帝後就快速辭行重回台。

而也是自古就有這樣真正的隱士的,真正的隱士多出於道家,雖然佛儒道在傳統文化中是三教並重,但儒家傾向於入世是很難真正靜下心來隱居修行的,佛家則汲汲於普渡眾生,除藏傳佛教密宗一派,其餘教派很少有提倡隱居修行的。

句實話,佛家雖汲汲於普渡眾生,但句不客氣的話,一千個和尚裏麵有九百九十九個是連自己都度不了的,自己都到不了彼岸又如何去渡眾生,最多隻能是結個善緣。甚至有些人是吃相難看,利欲熏心,其德行還不如一個普通眾生,如果你不幸遇到這樣一個上師,那你非但很難積功德,反而是很容易沾染黑業。

當然話回來,佛家也有真正的高僧大德,藏傳佛教密宗一脈數百年來真正開悟的高僧大德以十數萬計,而漢傳佛教像高閔寺,南華寺,東林寺等在民國以前也都出了為數不少的大成就者。

現在駐世的功力非凡的大成就者雖然極為稀少但依然還有,隻是大家一定要擦亮眼睛仔細辨別。

而在渡生方麵道家就比較務實,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沒那個水平渡不了眾生就先修行提高水平,渡眾生那是修行成就了以後之事。

而在中就有一位這樣的道家大成就者,其功力之高,世罕其匹。這是一位真正的隱修者,自號鬱離子,然世人多不知其名。

明朝開國帝師劉伯溫曾著有一書《鬱離子》,他寫此書時大約是在50歲左右,此時劉伯溫經曆了元朝官場上的四起四落,正值其人生的低穀,鬱鬱不得誌,不能施展平生所學,遂棄官歸隱家鄉青田山中,發憤而著《鬱離子》。

鬱離子:鬱者,文也;離者,火也;鬱離者文明之象,用之,其文鬱鬱然,為盛世文明之治,故曰《鬱離子》。

終南隱士既以鬱離子自號,可見其人其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