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萬裏無雲。
京城某步行街,人流穿梭不息,一個身穿青色體恤的青年男子拿著一大摞傳單彙入人流,笑嗬嗬的和來往行人搭話,同時不忘將印著某披薩店的傳單遞過去。
一對青年男女情侶手挽手走過去,無視了青衣男子手裏的傳單。
田行健笑笑,也不在意,目光看著二人的背影閃現一絲羨慕,他剛上大學沒多久,也希望談個戀愛什麼的,可惜條件不容許他這樣做。
鈴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田行健從口袋取出手機一看是張哥的電話,張哥是個打零工的中介,有很多門路,田行健打零工的地方大多都是張哥介紹的。這次周末,田行健想找個晚上值班的活兒,委托張哥幫忙,現在看來有消息了。
田行健高興的接通電話:”張哥,是不是有好消息告訴我?”
張哥:”阿健,不好意思,這次周末沒有值班的活兒。”
”沒關係,沒關係,不管如何,謝謝張哥,這次又讓張哥白受累了!”
”沒事,我幹的就是這個,應該的,好啦,以後有好活兒我給你打電話,還有事,掛了。”
……
田行健笑嗬嗬的掛斷手機,隨即臉上沒了笑容,默默把手機放口袋裏。周末找不到打零工的地方,意味著沒有收入,田行健自然很是苦惱,怎麼可能笑得出來?
本來這次要是周末可以賺點錢,可以給家裏寄點錢,田行健是津門農村人,在北師大上大二,父母務農,收入很少,身體也不好,需要長期吃藥,還有妹妹上高中,也需要不少錢,家裏負擔比較重。
自從上了大學,田行健一直利用課餘時間,甚至逃課去打零工,不但湊夠學費,每月還可以給家裏寄回去一兩千塊,可惜這個月活兒少,一千塊都湊不出來。
不管如何,傳單還是要繼續發的,田行健默默地把傳單發完,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他步行兩公裏回到傳單宣傳的披薩店,找到披薩店老板,結算這一的工錢,發傳單都是日結,發一一般一百到一百五之間。
這次找活兒是田行健自己找到披薩店老板談的,田行健也是著急賺錢,披薩店老板隻肯出一百一,田行健還是答應了。
披薩店老板是個一臉奸詐,吝嗇的相貌,眨著眼,一臉迷惑道:”你誰呀?我都不認識你,你來和我要工錢?”
田行健愣住了,萬沒想到披薩店老板竟然如此無恥,苦笑道:“老板,我辛苦一不過一百塊錢,你賣兩個披薩就賺回來了,至於框我這點錢嗎?!”
披薩店老板擺擺手:“誒,你可別瞎,萬事要講證據,你我派你去發傳單,證據呢?沒有證據,我一分錢不給,有證據,我一分不差。”
田行健無話可,給披薩店發傳單的隻有他自己,也沒有別人可以幫他作證,看來這個悶虧是吃定了!也不多廢話轉身就走。
走出披薩店,想起家裏的情況,自己又白費一工夫沒賺到錢,不禁心如刀絞。
早知道人心如此險惡,還不如讓張哥給聯係,最起碼不會被騙,無非是吃些傭金而已。
這時,剛見過的青年男女情侶有有笑的走進一家酒店,田行健見了越加惆悵。
眼見色漸黑,田行健肚子也在抗議,默念著吃一塹長一智,大踏步往學校方向走去。
”咦!我怎麼又頭暈了!”
田行健停住腳步,捂著額頭暗自嘀咕著。
自從昨下雷陣雨,他給手機充電,不知怎麼就被電到了,自那以後時不時就會頭暈。
”自己不會得了什麼腦瘤之類的吧!不會,不會!肯定不會的。”
田行健稍一動念,已經不敢再想下去,嚇得連連搖頭。
“諸財富係統認主完畢……”
忽然,腦海中有聲音響起。
田行健愣了愣,隨機掐掐大腿,疼痛感讓他清楚認識到不是做夢,鑒於很愛看網路,對於各種金手指很有接受能力,深吸一口氣,已經平抑了激動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