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丘兒好奇地跟隨在它後麵,甚至連甩在岸邊的衣裳都忘了拿。

森林深處涼風徐徐,鳥兒不時在林間穿梭,一絲詭異的氣息在森林中消散,那是血腥的味道,還未凝固鮮血所散發出來的獨特氣息,一灌木叢後一頭淺灰色的大狼看著那倒地不起還在拚死掙紮著的巨鹿,高傲的抬起那尊貴的頭顱朝咆哮!聲波以極快的速度向四周傳遞,鳥兒受驚了,玩耍著的鬆鼠野兔躲回了避難所。漫山遍野搜尋倪丘的村民不敢再往前踏出一步,它在向世人宣告,它才是這裏真正的王者!

家夥在大家夥粗壯的狼爪上蹭來蹭去,做出一副撒嬌無賴委屈的樣子,母狼沒有理會這個煩人的家夥,徑直的走向渾身光溜溜唯獨頭上有那麼一撮毛被自認為怪異物種的倪丘兒,寬大的鼻子對他嗅了個遍,但還是不放心的再來一遍!

倪丘兒想逃,此時的他已經明白了這是個什麼東西,是村民口中的狼,似狗非狗專吃孩的家夥,別人家避都來不及,自己倒送上門來,怪不得引起這頭母狼的疑慮,看著它那張開的滿嘴好牙口這要吃起自己來,那純屬是塞牙縫的事。

隻是用鼻子嗅了幾遍過後,那頭母狼看似對自己不感興趣掉頭低吼幾聲後離開,毛茸茸的家夥一臉興奮勁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渾身亂蹭。倪丘兒對這個差點害死自己的家夥原本滿肚子怒氣。但實在招架不住那撒嬌起來沒完沒了的而且長得又那麼萌的家夥。

大狼在前麵催促著這兩個慢吞吞的家夥,家夥一臉不舍地暫時離開倪丘兒的懷抱,回到地上在前麵為這個新玩伴帶路,走了幾步回頭望倪丘兒還一臉木納的待在那裏,頓時不高興地跑回來對著那腳一通撕咬,狼崽對力道的把握還不太得心應手,倪丘兒這邊可受老鼻子罪了,感覺腳心總有人拿著毛茸茸的東西在隔著自己,而腳尖被狼雪白的牙齒咬的生疼。

倪丘兒還是耐不住性子,隨它去了,既然大狼不當場吃掉自己,那就明它不喜歡吃孩,或者吃孩兒吃膩歪了換換口味,倪丘兒為了不引起大狼的警覺,也學著狼的樣子手腳並用的在地上爬,不過速度著時慢了些。

戰戰兢兢的行進了一段距離最終停在一片低矮的灌木叢間,一頭他從未見過的巨鹿此時躺在血泊中一動不動,看來是已經歸西了,很難想象這頭狼是怎麼把這個比自己大兩倍還要多的家夥給整死的,更何況它還長著樹杈一樣的尖角。

大狼叫囂著撕開那巨鹿的肚皮,簡單的吃了一下內髒那些七零八落的東西,然後就走到一旁的大樹下休息去了,倪丘兒親眼目睹狼將那些花花綠綠的心髒全都吞了下去,忍不住吐了可吐出來的都是些酸酸水水,肚子被掏的虛空,餓的眼冒金星。。

在狼的世界裏,吃食是很有紀律性的,狼崽子即使再饞也要乖乖的站在一旁,等大狼吃完後才迫不及待的衝了上去用鋒利的狼牙撕咬著那還帶著斑斑血跡的生鮮肉,盡顯狼的本性。

狼吃的差不多時,從巨鹿的屍體上跳了下來,走到倪丘兒麵前叫了幾聲,見他還不為之所動,便用腦袋頂著他那塌了下去的肚皮,舌頭不斷的舔食嘴邊的肉沫,倪丘兒這下犯了嘀咕,不過一想還是明白了狼的意思,這是邀請他一起進食啊!看著那血腥的肉,對現在餓得走不動道的倪丘兒確實是一頓大餐,在來一個大鍋蒸煮一下就完美了,既然狼都可以生吃肉,人應該也差不多吧,懷著試探性的心理閉著眼向那巨鹿的屍體靠攏,摸索著巨鹿的肚皮,從中咬下來一口肉含在嘴裏久久不能入口,最終還是把它吐掉了,倪丘兒這下明白了熟肉和生肉完全是兩種概念,在狼利齒的幫助下,倪丘兒費九牛二虎之力將從巨鹿身上卸掉的一條大腿拉到了與狼初次見麵的那條溪邊,用撿來的隧石將它連切帶砸分成幾塊簡單的清洗了一下後,找來自己丟棄岸邊的衣服,從中取出火鐮,將準備好的柴火引燃又往火堆中扔進去了幾塊粗大的朽木,火堆瞬間變大了幾個檔次,倪丘兒將被黃泥包裹成大不一泥球的肉塊放進火中烘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