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細心地把衛士長的臉皮貼到張石渠臉上,粘好最後一根胡須後,對自己的手工作品非常滿意地點點頭:“站起來,走兩步!”
張石渠按照吩咐站起來走了幾步,走著走著錯覺自己真的成了夢寐以求的衛士長。不,立此大功後,投奔到那邊可能比衛士長職位還高呢!!!
正當他沉浸在自己威風八麵指揮眾多手下的憧憬中,一個人突然闖入打斷了他的遐想。
進來的正是來傳令的衛士。衛士一進來慌慌張張地:“衛士長,大帥讓您立即去他那裏。好像有什麼特別緊急的。。。”
話未完,看到了衛士長穿著的居然是副官的衣服。再一細看,床上有一具穿著衛士長衣服的血肉模糊的屍體!
幾乎同時,張石渠雙手一翻,兩手各執一把短刀,左手短刀橫著抹對方脖子,右手短刀直刺對方心口!
嚴格的訓練練就出的出眾的反應能力在那一刻表現了出來!衛士條件反射地左手護住心口,右手拔刀,微一側低頭,嘴巴去含左衣領上的口哨!
的遲那時快,刺往心口的短刀把衛士左手捅了個對穿後刺進胸膛,但就是這麼一擋,未能直透心房!而抹脖子的那一刀由於衛士頷首就隻是橫橫地切下他下巴,未能抹斷喉管!
衛士的嘴巴距離口哨隻有5了!!!
有時候,千裏的路程很短;而有時候,5的距離很長!長到這位衛士的一生都沒能走完這5。因為,他的眉心之間射入了一支沾劇毒的短箭!!!
青青手裏拿著一支吹弩,從門後閃了出來。
幾乎與此同時,在生命結束的最後一刻,衛士用盡他短暫十九年人生的所有力量,隔著那永遠無法抵達的5吹出一口氣,口哨發出了一聲非常短暫的不到01秒尖銳叫聲!
青青與張石渠同時臉色一變!
。。。。。。
同時臉色一變的還有祖逖和謝三兩人。
謝隊長轉身對祖逖:“大帥,先避一避!”
祖逖大怒:“避?笑話!我祖逖當主帥的都臨陣退縮,怎麼能讓將士們不畏死?!”
謝三焦急地:“大帥,現在情況複雜!張石渠投敵已經很清楚了,現在還不能判定衛士長是否參與。如果親衛頭目通敵,放那支鮮卑的精英隊伍進來,非常危險啊!”
祖逖更加惱怒了:“借口!全部是借口!當初那個在千人包圍中背著負傷的我衝出重圍的謝三哪裏去了?!我告訴你,你謝三可以變,我祖逖不會變!祖某自年少聞雞起舞決意報效國家起,就沒有把生死事放在心上!何況,些許鼠輩何足掛齒?!”
“大帥!”謝三急得不自覺提高了語音:“我和那支隊伍交過手,確實是相當恐怖的很特別的隊伍!”
“謝三!”祖逖怒極反笑:“想不到被俘虜一次後還真的變了!變得貪生怕死了!”
謝三冷靜地看著祖逖:“大帥,現在和當年不一樣了。現在你是軍中主帥,你的性命已經不僅僅屬於你自己。屬於我大晉,屬於江南江北的老百姓,屬於所有大漢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