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個子矮,身形卻十分矯健,她隻到賀駿琪腰部上麵一點點,一腳飛起的氣勢卻非小打小鬧可比,看起來十分震撼。隻見她的腿飛起比自己身高還高的高度,另一隻腳以腳尖撐地,向上一躍,直踹賀駿琪麵門。
可下一瞬,她嬌俏的身軀還是退出去好幾步遠。
賀駿琪還保持著踢腿的動作未收起,神色輕鬆,一點不像剛出手的人。
錐子捏著拳頭朝他攻擊而來。
賀駿琪至始至終都沒放開我,一隻手拆解錐子所有攻擊,既防,也攻。
最後,他扼住錐子的喉嚨,將錐子抵在牆上,一隻腳將小柔踩在地上。眼神睥睨,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麵容冷峻得像是地獄爬出來的魔神,“你主子調教失敗,應該教教你們什麼樣的人能惹,什麼樣的人不能惹?”
錐子被他掐的麵色通紅,卻依舊為謝信芳辯解,“我主子教我們哪怕犧牲自己也要保證元總的安全。”
我被賀駿琪箍在另一隻臂彎裏,心神大震。
賀駿琪扭頭瞥了我一眼,薄唇輕啟,“從現在開始,她不用你們操心。”
他朝著虛空喊,“文斌。”
話音剛落,我就聽到“篤篤篤……”的腳步聲。
一個男人朝著這邊走來,整個身軀高大威武,像堵牆。文斌出現得有些玄乎,他就好像突然從某個地方跳出來的,等文斌走近了我才發現他身後還跟著幾個人,那些人把錐子和小柔製住,爾後將兩人帶走。
我急了,亮出利甲抓撓賀駿琪的手臂,“他們是無辜的,你放了他們。”
賀駿琪的聲音瞬間降至零度,“無不無辜,不是你說了算。”
之後,不顧我奮力掙紮,箍著我的腰帶著我離開這裏。
我又被帶回了莊園。
這裏沒什麼變化,唯一的變化,大概是深冬和仲春的時令差距,一個萬葉凋零,一個綠意盎然。
透過車窗,看到熟悉的景色,我一時有些惆悵。
車子停下後,賀駿琪拉開車門,站在車門邊命令道:“下車。”
“我不想在這裏。”我說這話時,語氣很平靜,臉上表情也無悲無喜的。
賀駿琪便抓住我的肩膀,“這可由不得你。”
邊說邊將我扯出了車。
我惱了,朝他大吼,“賀駿琪,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很討厭,我說我不想跟你有半點瓜葛,你聽不懂我的話?”
賀駿琪又擺出那種不可一世用鼻孔看人的態度來,“元貞,這場遊戲規則,從始至終都是由我來製定,你說不想跟我有瓜葛?可我偏要與你生生世世糾纏不清。”
我別開腦袋,“無理取鬧。”
他冷哼一聲,拖著我往裏走,羅管家領著一眾仆人恭恭敬敬地鞠躬,“歡迎先生,歡迎太太回來。”
我微怔,羅管家說的是歡迎我和賀駿琪回來,說明賀駿琪也已經很久沒來到這座莊園。
賀駿琪把我往沙發上一塞,自己解開領帶上了樓。
十分鍾後他再下來,套著一件寬鬆的浴袍,頭發還滴著水,顯見的是剛洗過澡。
他手裏抓著一條白色的幹毛巾,在我身邊立定後,把毛巾丟給我,意思不言而喻。
我讓羅管家給我拿把剪刀來。
羅管家大概曉得我要幹嘛,立在原地,一臉為難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