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信芳摟住我的腰,擋住我的視線。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工作室,托昨天酒會的福,剛開始工作室就接到了很多訂單,從大早上忙到晚上,所有人到最後都扶著脖子,恨不得累癱在地上。可偏偏誰都跟打了雞血似的,不曾懈怠過,也不曾抱怨過。
我閑時稍稍偷個懶透過辦公室玻璃看向外麵這幫熱血青年時,莫名有種靈魂都被滌蕩的感覺。
謝信芳找的這幫人,一個頂兩。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好幾天。
這天我下班後回到家,發現元振坤蹲在我家門口。
他見我回來了,立即起身迎上來,視線投向我身後,“信芳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他去出差了。”
謝信芳很忙,他不可能時時守在我身邊。不過,他在走之前給我安排了兩個保鏢,平時不會出現,也不會影響到我的正常生活,隻有在我遇到危險時,他們才會出現。
元振坤拉長語調“哦”了一聲。
我眯了眯眸子,無事不登三寶殿,元振坤來這裏做什麼?
做戲做全套,為了消除元振坤的戒慮,我如之前一樣,沒太熱情,也沒太冷淡。
元振坤還是如以前一樣,不管我如何軟硬不吃,他都笑嗬嗬的,自從知道他狼子野心後,我對他看得就越通透。他的好,透著一股小心翼翼。似是生怕把我惹急了,搞個雞飛蛋打。
拿了一段時間的架子後,我覺得時機到了,便親自給元振坤煮了一碗麵。
他做出的受寵若驚模樣誇張得很,“貞貞,這……你太讓爸爸感動了。”
話是這麼說,我還是注意到他端碗的動作頓了頓,表情不太自然,似乎並不願意吃,但他很快又恢複正常,端起就吃,吃得滿眼淚花,“你做的麵有你媽媽的味道……”
他哽咽了,用手狠狠擦了擦眼睛,歎了一口氣,“想念啊。”
我真的差點就忍不住揭穿他,既然這麼想念,不如你去地獄看看我媽過得好不好。
好幾次話到喉嚨,我又咽了回去。
元振坤吃了幾口,找借口說這麵讓他想起我媽媽,他心裏難受吃不下。
我也不強迫他,打開電視,醉翁之意不在酒地看著。
元振坤偶爾說幾句話,我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
看得出來,元振坤坐在這裏,屁股上跟長了瘡似的,幾次欲言又止。
到最後掃了一眼腕表,看時間越來越晚,終究開了口,“貞貞,你知道的,爸爸前半生一直被崔家牽絆,在他們家沒有一點地位,之前會對你動手也是那些人逼我的,現在,我明白了,隻有女兒才是爸爸貼心的小棉襖。”
我在心裏冷笑,元振坤是怕今後入土沒人安葬他吧。
元振坤小心覷著我的麵容,我不負他所望地叫了他爸。
元振坤見我這麼叫他,更是來勁,坐得離我更近了幾分,“爸爸前段時間為你注冊了一個公司。”
為我?嗬~元振坤真敢說。
但驚訝感動的樣子即便再不情願,還是要裝一裝的。
元振坤很受用,脊背又挺直了幾分,“但你知道的,開公司嘛,風險收益並存,爸爸這幾天急需要資金周轉,你看你能不能先拿出一千萬幫爸爸度過這個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