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信芳扭頭對我溫和地笑了笑,“別看阿華挺男子主義的,其實是個妻奴。”

他倏地握住我的手。

恰巧這時紅燈閃爍了一下,隔幾秒後綠燈亮起,我適時抽出手捂著肚子,“快走吧,肚子餓死了。”

他恍若未察覺我的刻意疏離,嘴角笑意不變,手收回去放在方向盤上,“你再忍忍,我已經訂好了餐,等我們過去就能吃現成的。”

我“嗯”了一聲,將視線投向窗外。

賀駿琪賦予我的創傷太重,我在愛情的世界裏如履薄冰,再也無法放心大膽地接受任何一個男人。

況且,我也沒那個臉裝作什麼也沒發生,毫無心理負擔地繼續跟謝信芳談戀愛。

第一次離開他,我可以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是迫不得已,那第二次呢?

謝信芳帶我去的是一家情侶餐廳。

我站在門口,腳步有些遲疑。

我不是傻子,此刻站在每一個裝修細節都顯示著曖昧的餐廳門口,就明白了謝信芳和徐天華一起吃飯隻是一個幌子,而徐天華中途退場也隻不過是想給我和謝信芳製造獨處機會,也許,謝信芳去我們公司的目的也是我……

謝信芳上前牽住我的手,“怎麼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沒事。”

謝信芳上前一步,替我將鬢邊的頭發撥到我耳後,“貞貞,你一點也不會藏匿心思,心裏在想什麼全都寫在臉上。其實,你想的一點也沒錯。是我拖阿華給我們牽線。你不在昆城的這段時間,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我也想去越縣找你,隻是,一方麵這邊瑣事比較多,我抽不開身,另一方麵也怕唐突了你。”

他默了默,“就隻是一頓飯,你也不願意陪我吃嗎?”

他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得再拒絕。

謝信芳見我沒再拒絕,顯得很開心。

我的心卻越發酸楚。

吃完飯後,謝信芳沒送我回公司,而是問了我家的地址在哪裏後,直接把我送回了家。

我心緒亂糟糟的一團,麵對謝信芳隱晦地提出要上樓坐坐時,我很幹脆地拒絕了。

之後,再不敢看他失落惆悵的眼,匆匆跑上樓。

進屋後沒多久,門就被敲響。

我以為是謝信芳,躊躇著要不要開,但門一直在響,雖然天氣回暖,但夜晚還是冷,我不想謝信芳在外麵吹冷風,就開了門。

結果看到的卻是一個尖嘴猴腮麵容陰狠的男人。

我心髒一抽,快速把門關上。

那男人臉上戾氣乍現,用身子一撞,就撞了進來。

之後,裂開滿嘴黃牙朝我撲過來,“妹妹,觀察你好久了,一個人住是不是很寂寞,別怕,哥哥今晚好好陪陪你。”

他身上的惡臭伴著一股勁風撲進我鼻腔,令我胃中翻騰,躲避的動作就慢了許多。

他得了逞,之後拖著我往沙發走。

我此刻處於極度恐慌中,腦子空白一片,隻能憑著本能對他又打又罵,拚命掙紮,但女人的力氣與男人比還是有很大懸殊差距。

我急了,在他壓在我身上時,曲起腿狠狠朝著他踹。

他吃痛,從我身上滾下去,一臉痛苦地捂著襠部滿地打滾。

我趁著這個空檔跑開,經過窗邊時,我下意識往外麵掃了一眼,借著明晃晃的路燈看到謝信芳的車還停在下麵,我拉開窗子,扯開嗓子大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