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賀駿琪擋住了元振坤。

賀駿琪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但那雙鳳眸眸底卻是攢聚著足以摧毀一切的火焰,“我的女人,你也敢打。”

他的聲音很淡,聽著卻莫名讓人不寒而栗。

隨後,我隻看到賀駿琪另一隻手扣住元振坤的胳膊。

“哢噠”骨頭斷裂的聲音,緊跟著元振坤慘嚎聲響徹在這方天空。

賀駿琪收拾了元振坤還不算完,那雙殺氣騰騰的鳳眸一一轉過邊上幾個警察,“為什麼不攔著?”

被他掃到的全都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賀駿琪森冷地哼笑一聲,“我明天不想看到你們穿著這身皮。”

之後再不看那些人,轉身將我橫腰抱起,向著不遠處一輛賓利車走。把我塞進去後,從後備箱裏拿出一個醫藥箱,幫我擦藥。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力道很大,仿佛在跟我賭氣似的。

我剛開始還能忍,到了後來就感覺全身的細胞都疼得顫抖,忍不住喊了一聲,“疼。”

他瞪我,“知道疼還來,你個賤骨頭,不吃點苦頭就學不乖是不是?”

我嗆他,“我吃了這麼多苦頭,你什麼時候見我學乖了?”

他黑著臉又瞪了我一眼,這次的力道更重。

我仰著頭往後躲,他就用手肘部分固定住我的腦袋,我避無可避。

可這摧殘好在還是結束得很快。

臉上抹了藥,不怎麼疼,隻是肚子還有些火燒火燎的,但我不敢跟賀駿琪說。

我把視線投注遠處幾艘輪船上,“既然我已經來了,那跟我說說情況吧。”

賀駿琪斜著眼睛看我,“你覺得我像講故事的人?”

“不講算了,我去找人問問。”我說著,就要開車下門。

賀駿琪有些無奈,伸手攔住我的腰。

痛得我肚子抖了一下。

他察覺到了,皺著眉問我,“怎麼了?”

我麵不紅心不跳地撒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肚子上的肉最敏感,稍稍碰一點也會跳的。”

他眸中就含了幾分不懷好意,傾身朝我壓過來,“你敏感的地方多了去了。”

我惱羞成怒地瞪他,把他推開,“到底講不講?”

他妥協了,“今早,我的人在海邊發現了元瑤的鞋子。昨晚十點多,一個漁民打完魚正準備靠岸的時候,看到一個身穿白裙子的女人徐徐下了海。據他說,他當時嚇壞了,因為海上鬼故事多,他急急忙忙就跑回了家,等後麵察覺不對勁,想去救人時,已經沒了元瑤蹤影。而她的屍體,到現在還沒找到。”

我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就看到遠處海麵上一艘輪船由遠及近,一個西裝筆挺的漢子下了船,之後急急朝著這輛賓利大步流星地走來。

那人走近了我才發現是文斌。

我覺得他應該有消息帶來,就將視線投注在他身上。

文斌在車邊站定後,敲了敲窗。

賀駿琪將車窗降下,“有什麼新發現?”

文斌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隨後將一個自封袋遞給賀駿琪。

袋子裏不是什麼稀罕物,隻是一個玻璃瓶,瓶子裏塞了一張紙。那張紙被卷了起來,用根白色絲帶拴著。

賀駿琪拿過來,拆開後取出信,沒想到信封裏還有一支錄音筆,他把錄音筆拿手裏,跟我一起讀信。

是封遺書,落款是元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