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定自若地讓她好好掃,再叫她打電話讓裝修公司來重新翻修一遍。
傭人點了點頭。
我整理好自己就出了臥室。
下到一樓的時候,賀駿琪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我疑惑地側了側頭,我以為他昨晚走後就離開賀宅了,沒想到竟是在客房裏睡了一晚嗎?
我拉開椅子坐下,剛夾起一個包子,就聽賀駿琪冷冷地說:“吃完早飯跟我去趟醫院!”
他至始至終都沒看我一眼。
我可以認為他不是在跟我說話,自顧吃早餐。
我吃完後,就拎著包包要去提車。
開門的時候,一隻大掌突然裹住我的手腕。
我側轉頭,看到賀駿琪麵無表情的臉,“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我讓你跟我去醫院!”
我火了,“那是你的情人,不是我的,我憑什麼要去?”
賀駿琪冷哼了一聲,拖著我就往他的車子走。
他力氣實在太大,我跟他比起來,就相當於蚍蜉撼樹,那點點力量在他眼裏壓根什麼都不算。
他粗魯地把我塞進後座。
我想從另一邊逃出去,腰上橫伸過來一隻手,我被死死箍住。
賀駿琪坐進來,一邊用另一隻手拉上門,一邊冷聲吩咐司機開車。
我們很快到醫院,我拚命掙脫他的束縛,可他僅用一隻手便能將我所有的反抗擊得潰不成軍。
元瑤病房,元振坤和崔婕都在。
元瑤麵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雙眸緊閉,雙唇皴裂,手腕裹了一層繃帶。她皮膚本就白,那層繃帶覆在她手上,竟像是與她的肌膚融成了一體。
崔婕滿臉哀愁地坐在床邊,不斷用帕子拭淚,看見我來,眼含怨憤地瞪了我一眼。
元振坤恨不得衝上來打我一頓,可他許是想到什麼,揚起的手放下,前進一步的腳頓住又退了回去,沉重地歎了一口氣。
賀駿琪狠狠甩了我一把,冷聲道:“給我向瑤瑤道歉!”
我被他掀得跪到在床邊,樣子十分難堪,我倔強地站起身,“讓我道歉,你做夢!”
他一巴掌就揚了下來,“是不是我平日太縱容你,你才這麼有恃無恐,肆無忌憚。”
他那一巴掌力氣極大,比元振坤打我時的勁道還大。
我被他打得跪撲在地上,耳朵嗡嗡作響,口腔裏也有一股鐵鏽味在盡情彌漫。
可我腦海中依舊清晰記得他說他不打女人。
我吐出一口血沫,笑了,“縱容?賀駿琪,原來你也不過如此。在愛的女人父母麵前,說你縱容我?哈哈……你是不是想在你未來嶽父嶽母麵前說你對媳婦有多麼多麼好,好讓他們把女兒交給你,真會裝。”
他雙拳捏起,手臂上的青筋凸起。
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如果你不道歉,我們就離婚。”
我怔了怔,在賀駿琪恢複正常時我就在想,他什麼時候會跟我離婚?
我也在想,他如果提出跟我離婚了,我該以一副很驕傲很霸氣的模樣應付他,特拽地說“你!做!夢!”
可賀駿琪沒跟我提離婚。
我就忍不住想,他是不是有那麼一點點愛我呢?
可現在,當他說出這兩個字時,我的心就像被一把冰劍刺過,涼意襲來的同時,心控製不住的疼,而我也無法霸氣驕傲狂拽地說出那三個字,隻能怔在那裏,好大半天腦子都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