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在意地揚起笑,“我等著,到時候你可千萬別慫。”

她拎起包包,氣鼓鼓地走到門口,又倏地頓住腳,整理了下衣裳,又拿出鏡子照了照臉,這才帶著矜貴的微笑去拉門。

我在她出去之前又補了一句,“元總,如果本事不夠厲害,我很樂意教你。”

她嘴角揚起的微笑再次垮下,狠狠瞪了我一眼,拉開門走了。

她走之後,我放下杯子,讓小米重新幫我換了把椅子。

小米不明所以,問我為什麼,被我瞪了一眼後,用文件夾遮住了嘴。

我掀起嘴皮子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想到她膽子竟然那麼小,身體都抖了一下。

我忍不住調侃幾句,旨在緩和一下我們的氣氛,“這麼小的膽子,怎麼敢跟別人談論我?”

天地良心,我這話真沒有其他意思,你看我說這話時不是還笑著嗎?

可小米卻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元總……我……”話都說不利索,手裏的文件夾被她捏得變了形,“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我眨眨眼睛,忍住哈哈大笑的欲望。

看人不知所措的樣子真的很爽啊,難怪那麼多人喜歡整蠱。

“我我我……”她苦著一張臉,“啪嗒”一聲眼淚說落就落,“元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原諒我。”

我這人有個毛病,見不得別人哭。一見別人哭,我會比別人更難受。

所以,就不再捉弄她。

“得了得了,我不過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見我什麼時候在意過這個,更何況,在背後罵我的人多了去了,我總不能一個個地去找麻煩吧。隻是你以後記得,有些話該跟什麼人說,不該跟什麼人說,你得自己判斷。”

小米被人陰了,她那天的話被錄了音,那支錄音筆又被匿名寄給了我。

職場上的勾心鬥角堪比宮鬥,我不會閑的沒事做為一兩句話責難我的員工,更不會傻得被人當做刀子使。

她張了張嘴,欲要說些什麼。

我以為又是道歉之類的廢話,擺了擺手,“還不趕緊給我換把椅子去?耽誤了我交設計稿,你負責還是我負責?”

她哽咽地回我:“元……元總,我一定……盡快給你換。”

唉,看她哭得這麼慘,我為剛才的行為深深懺悔。

為了完成這次的設計稿,我又加班到很晚才回到賀宅。

剛把車停穩,副駕駛的門突然被打開。

我被嚇了一跳,“救命”二字剛出口,嘴就被捂住。

“再喊一個字,你的命就沒了。”聲音嘶啞,一聽就知道不是本音。

我從後視鏡裏看到挾持我的這人腦袋上罩著一個絲襪,五官糊成一團的感覺。

在寂靜深夜,那模樣這氣氛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他一手捂著我的嘴,另一隻手掏出一把匕首抵在我脖子上。

我驚恐地瞪大雙眼,連大氣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