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賴隋遠一臉懵逼。
如果他昨晚上記憶斷層前沒有出錯,他應該是倒在外麵才對。而現在——他就像剛到這個世界一樣迷茫的睜開眼打量周圍的環境,紙皮箱、大櫃子,以及身下這個不能把他完全接納的床,他這是在診所後麵的房間,他的臨時居所裏。很奇怪,他昨明明明明什麼來著?賴隋遠愣了一下,昨發生什麼了嗎?
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的呆依舊沒有想起來到底遺忘了什麼事情的賴隋遠還是默默的爬了起來。花了點時間把周圍收拾好,賴隋遠打著哈欠懶洋洋的走到診所前掏出了鑰匙,他特意看了一眼這個鎖,這鎖把門鎖的死死的,還有點生鏽,就算偷要撬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室內懸掛的老電風扇還在吱呀吱呀轉著,地板已經幹了,因為清理了不少過期藥品,現在櫥櫃上有很多空缺的位置,看著倒是幹淨了很多。
昨明明著賊了,店鋪裏卻什麼都沒少。賴隋遠一邊想著,一邊挽起袖子決定做這一最後的整理。昨晚放縱的宿醉導致他現在頭暈的厲害,頭在抗議胃也在抗議,無奈之下賴隋遠隨便叫了一份外賣後,他歎了一口氣,賴隋遠覺得再這樣下去他鐵定要瘋,所處環境的未知以及自身的問題讓他不得不正視自己為什麼會到這裏來的問題。
太巧了,像是被操控一樣。
還有昨黃明所的“中門”“智門”,這些奇怪的名稱,奇怪的設定縱使腦子在放空,賴隋遠也在下意識做著手裏的事,直到他在抽屜裏翻出一摞厚厚的信,是一摞倒也不至於,那被塞的鼓鼓的,不知道擠了多少東西進去的黃色信封上麵寫著賴隋遠收的字樣,賴隋遠看著信封,神情有幾分怪異。他記得很清楚昨這個位置除了一大堆廢紙以外根本沒有這個麵積不算的信封。
哪裏來的啊?賴隋遠這麼想著,戳了戳信封裏裝著的東西,有大有,有軟有硬,還有些形狀不規則的東西。他還是把這個信封拆開了。信封裏叮叮當當的掉出了幾個紐扣,幾張卡片,甚至還有滿星的幹花,一瓶香水樣。賴隋遠懵了懵,他發誓他大學絕對沒談過戀愛——“難道這個世界的我談了嗎??”這個想法浮現後隨之而來的就是“什麼樣的女生能忍受我啊”這種可以非常自嘲的想法。
信封裏麵還有好多速寫紙,然而這些速寫紙上寫著一大堆數字,還是毫無規律可循的數字。
裏頭還有另外一張紙,比起其他的像是隨手從哪個草稿本撕下來應付的紙相比,這張紙明顯要高大上的多。賴隋遠把這張紙抽出來,有些無語的發現這是一張類似於錄取通知書一樣的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信,他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態把這張紙打開,就見前頭寫著一大堆官話,下麵寫著:
“賴先生:關於您上次谘詢的可否替換所屬標簽的問題,經過討論,以及賴先生自身水平的鑒定,我們給予您二次審核的認定書,請於910年九月二十一日早上八點參加考試,在此之前,請您仔細閱讀發至您郵箱的考試要求以及考試安排。另,此次鑒別成績一經認定將無法再次更改,標簽待遇也會隨此次認定後發生變動,請您保持平常心態參加測試,憑借本認定書參加鑒別測試,祝您取得您想取得的成績。”
一封槽點滿滿不知如何吐槽的包裝的格外精美的認定書。
為什麼明顯像是私人信件的信封裏麵會裝著無比官方的認定書?賴隋遠心裏思量著,一時也沒了繼續理衛生的想法。他繼續看著這個大信封裏頭的東西,邊上鋪著的卡片吸引了他的注意。卡片上的字明顯是女性的筆跡,字體纖細下筆還有些無力,彎鉤有些誇張,橫線也是斜著寫,不是難看,就是看著十分奇怪,像是特意做的一樣。卡片上寫著女生自己的心情日記和零零散散的日期末尾,卡片也沒有落款,倒是每張卡片都寫著‘懶惰先生’四個字。
看著不像是談戀愛的樣子啊。賴隋遠眼裏劃過一絲沒法看熱鬧的失望,香水樣的瓶子裏裝著的也不過是水而已。對這封信沒興趣對理衛生也沒了興趣的賴隋遠仰躺在休息椅上,有種不知道接下去該如何的惆悵感。
牆壁上掛的鍾還在走,剛剛走過了三點的位置,賴隋遠嘖了一聲,居然不知不覺已經三點了嗎?
他把丟在地上的信封撿起來對著照射進來的陽光翻來覆去的看,越看越覺得不對的他噌的一聲坐起來,他發現了一件事——這不是買的信封,是寄信人自己做的!賴隋遠抿著唇,記憶缺失的感覺越發的讓他煩躁,他把信封拆開,果然這封黃色信封裏麵粘著同色同樣大的牛皮紙,雖然上麵什麼都沒有寫。
直覺覺得不是那麼簡單的賴隋遠把這張紙對著陽光又翻轉著看著,還是什麼都沒有。放在夾層的樣吸引了他的注意,想了想,他把這個樣的蓋子打開,對著這張牛皮紙噴了一下——
是一封信,或許,這才是寄件人真的想要表達的東西??
賴隋遠勾起嘴角笑了笑,就衝那句”給賴隋遠“他就知道寄件人想要的事情,可能就有點麻煩了。
他撿起把他丟在一邊的滿星幹花,眼裏是星星點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