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琴顯“財”(1 / 1)

玉玦之中,洛雲歸自是撫琴,隻是琴音之中少了清心寡欲,多了些歡愉。

“可曾學過音律。”

“正經聽過的算起來可隻有師父一人之琴音。”

“何以還記得望穀裏的曲子?”

“一共聽過兩曲,習雲柔的時候聽的是淨亦,每每聽及,都有置身桃園,遠離世俗之感,就像皓月當空,澄澈的光輝滌了心。初見那雖隻聽過一次,可是真的好聽,就像波濤暗暗湧動,悠遠之思似乎要將所有吞沒,沉默平靜中藏著掙脫的力量。”

“此解新穎。今日學琴可好?”

“師父教誨。”

玉玦靈光一現,一張古琴擺在了桌上,另外便是一張簡。

“分一縷神識進來。”

師父,譜子,琴三麵盯,許是太投入,直到秋水走到門前扣了一下門才警覺,更心驚的是師父沒發現,足以明師父渡了太多靈力,神魂也很虛弱。

“啊,秋考官,失禮了。”

“你還和他們似的笑話我一通。”

“哪敢,這過試不還得仰仗秋考官的幫扶。”

“長安弟真是有趣的緊。”

“秋考官才是氣度不凡呢。”

“你我既然熟識就不必再如此客套了。不曾想動刀之人亦會有奏琴之趣,方才的曲可真的是妙哉,敢問何曲。”

“嗬嗬,這個……”淩長安尷尬不失禮貌的笑笑,“我也不敢妄言,隻是曾偶然聽見。”

“哦?奇也怪哉,這曲破了南音陣,可是百年來頭一遭。”看淩長安幾分為難之色,秋水也就不在追問。

“秋兄莫不是也想奏一曲?”見秋水緊盯著琴,淩長安把琴順勢推了過去。

“古素至此的琴可真是極少見。”秋水信手彈起琴,琴音如其人潤如春風。

“師父!這琴莫不是書上的名琴吧?被認出來可如何是好?”

“無礙,無名之琴,隨手張的一張罷了。”

淩長安……哪,師父張的琴!

“咳咳,此曲何名啊?”著伸手探琴。

“這琴你可當真寶貝,彈都不願讓旁人多彈。咦?你當真不知道這曲的名字?”

“何處此言?”

“初學琴者,第一步便是這首《世行》。偶然聽過的曲就能奏出,想來琴技不差。”

“取笑了,隻是對著學譜東施效顰罷了,從未正式學過。”

“那可真的是賦異稟了。”

“啊哈,秋兄見笑了。”

“你若願意以後叫我昇哥,昇乃我乳諱。”

“那怎麼合適呢,還沒踏進學宮的門呢,況且進了你也當是師兄啊。”

“不必拘禮,不早了我也就不再叨擾了。”

秋水離開,門嗚咽著關上了。

“覆雲。”

“嗯?什麼?”

“此曲叫覆雲,家母逝世後殘譜零落人世,南音陣裏每節隻有一兩符改動。”

“不曾想改一兩符,竟然功效截然相反,想必改去的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見洛歸半晌不回音,淩長安直接把神魂寄入玉玦,坐在了書房裏。

“休息姿態。”

“是是是。師父,敢問你為何叫雲歸上仙?”

“家母洛聖姑是仙門中人,常理其子也是仙人,我卻是凡胎肉體,渡劫後才踏錦雲歸仙門。”

“隨母。”淩長安……恐怕這傾城樣貌和蓋世武功都隨母吧。

“師父啊,琴放哪兒呀?存玉玦裏麵安全。”

“左邊第三個格子。”

當淩長安拉開閣門,盡然忘記了垂下了手。淩長安……哪,這竟然是一條長廊,這麼多琴!按這麼計算的話,恐怕這間的書房不簡單啊!虧我還省吃儉用的,擔心花光他家底。

“衲袋拿過來。”空的琴階隻怕就是這架琴的,淩長安恭恭敬敬地把衲袋遞給洛歸,“琴也取來。”

淩長安尷尬的捋了捋鬢發。洛歸隻是微微笑了笑。洛雲歸親自把琴裝進衲袋,“總是近來存取難免不被人懷疑,收好。”

“徒弟知錯了。”淩長安……我今幹了什麼,盡然把師父親製的琴給了別人用,一直都放心懷璧其罪,我還給秋水知道了那麼多,我真是糊塗蛋一個。

“無礙。去吧。”。

淩長安委屈巴巴的走到書房的另一角,突然就被玉玦推了出來。

屋外,淩長安睜開了眼睛,“我玩完了,得罪上仙了。今晚還是吊著練刀吧。”淩長安也是不怕拆了秋水的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