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關,莫望山。
“姓淩的,給本公子站住!”安辛烈邊叫囂邊喘著氣,畢竟從安家大院一路追到莫望仙山也不容易。
“那你還打不打。”
回話的少年十七八,身量高挑,一襲武者黑裝,發冠高豎,明媚善睞,笑起來見牙不見月,也隻有他淩長安在如斯情景才笑得出來。
“你!好,不打。”眼底狡黠一笑。
淩長安長舒一口氣之際,一劍刺了回來,閃腰一躲,安辛烈卻足下踢起飛石。
不妙!“啊……”淩長安順涯跌了下去,這望穀跌下去絕對屍骨無存,絕望似空氣將他真個人包圍,他想起自己還未完成娘親遺願,成為一方強者,還未找到多年了無音信的父親,還未活夠這人間一世。
原以為不會很快就到底,速降還得慢慢享受可卻沒有很久,感覺似乎有什麼柔軟的東西拖住了他,像是雲朵,直到踏上實地,這感覺真好。
“有人嗎?”淩長安謹慎的查探雲霧繚繞的仙境。
“何人?”這聲音宛若敲擊青花瓷,渾然,飄飄渺渺不知何所源。
靈力恐怖如斯,淩長安也是一驚,“晚輩墨清澤,見過前輩。敢問這是何處?”
“莫望山”淩長安也是一愣,但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沒有實言相告,姓他才怪。
“哪何以出去呢?”這個人聲音著實好聽的緊,淩子也忍不住多讓他開開口。
“不知。”洛雲歸也很無奈,自己實在沒有餘力禦劍。
“那前輩你是如何進來的?可否現身一見?”
“不知,不可。”
“這裏可有魔獸?”
“無。”
“真好,如此這裏真是風水極佳之地,我以前從未發現過。”問題是你以前也沒有膽量跳崖。
“五年,僅你一人。”淩長安咧嘴一笑,難得這麼多字。
“你到這兒都五年啦?還沒出去呀。”
“算是。”什麼叫算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摘了野果,在溪中捕了魚,以靈力點燃柴火“野果幽芳,溪深魚肥,這望穀真是別有洞,前輩快來嚐嚐!”
“不用。”
“來嘛,又不要你錢。”笑的見牙不見月。
“我不用食物。”
“哇!可是修為再高,人間佳肴亦是生活呀。”
一頓飯結束,色快暗下咯。
“看來得找個合適的容身之所。”沒有魔獸,這到是極好的。
穿過一片樹林,盡然看見屋舍,古樸雅致,淩長安興奮的奔過去,卻一頭撞在結界上,這結界不同尋常,柔軟有一定的限度,不是很疼,這大概和那雲朵出自一人之手。折騰了兩下淩子決定放棄,棲身結界邊的書上。
良久,嘭,白光乍現,結界收起來了,“進來。”
淩長安一喜。“前輩,您就是這裏的主人吧。”
“嗯。住南廂。”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點頭如搗蒜。
翌日清晨,淩長安早起練刀,篆風刀法三章以爐火純青。驀然,琴音響起,似乎喝著溪水潺潺,喝著刀風習習。淩長安也舞的更興。
“回身時再低些,刀與臂一線。”
悠悠的指導聲回響空穀,賽得過琴音。
“前輩果真才華出眾,不僅精通音律,對刀法也甚有研究。”
“本命習劍,音律略知,刀法隻是見過譜。”
“可否一賞劍法。”
“你是何人?”
“墨清澤。”
見沒了回應淩長安甚是無奈。
“好好好,我,我還不成,晚輩淩長安,敢問閣下名諱?”
“墨清澤。”淩長安滿頭黑線。
忽的一個半透明的人影浮現,墨發三千無束飄飄然,白裳凜凜,眉似千山,目燦若繁星,好一番仙風道骨。
淩長安張著嘴,驚呆了的模樣,洛雲歸以為自己被認出來了,趕快隱去。
“前輩真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過獎。”
“為何不真身相見。”。
“如你所想,我是殘留的魂魄,肉身已死。”
“什麼!是誰這麼狠心,前輩如斯慈眉善睞,慈悲為懷,盡然忍心這樣。多謝恩人救命之恩,我定當為您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