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之後,邱晉安和薛陽的關係急轉直下。
他知道薛陽生氣了,但這種事似乎沒有那麼多可以商量的餘地。
當時薛陽正在一所封閉式寄宿高中上學。薛陽賭氣回學校,邱晉安想著有老師和同學陪著不用太過擔心,加上有意讓她斷絕念頭,於是沒有去聯係她。
他們互相不理會差不多持續一個月時間。
到學校放假,學生可以回家的時候,薛陽卻沒有回來。
邱晉安意識到她大概還在生氣。考慮再三,他依然沒有聯係薛陽,而是聯係了薛陽的班主任老師,從老師那裏得知她人在學校好好的,他也就放心了。
誰曾想,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薛陽的班主任主動給他打電話,詢問薛陽為什麼沒有回學校上課。那會兒,邱晉安才意識到事情非常不妙,遠比自己想得嚴重。
薛陽突然不知去向。
所有可能找到薛陽的辦法,他一一嚐試,卻始終都沒有找到人。
過去的薛陽太懂事了。
以至於邱晉安從來沒有想過她可能做出這種舉動。
隻是,一直到他離開這個世界,他都沒能把薛陽給找回來。
他始終放心不下,想要再見薛陽一麵,想知道她平安,想她能好好活下去。
*****
聽過邱晉安一番坦白,蘇梨心裏的疑問並未消除。從房間出來,她問薑溟:“巷子裏見到的那個大姐不是薛陽遇到過不好的事情嗎?剛剛好像沒有提到。”
“那個人的不一定是事實。”
薑溟稍微糾正蘇梨的思路,“三人成虎,以訛傳訛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薛陽確實是對邱晉安起過那樣的心思,其他人再捕風捉影一下,很容易生出不好的想法。無論事實真相是什麼,邱晉安大概都會被認為有責任。”
十幾歲的姑娘對上三十多歲的成年單身男性……而成年人在麵對未成年的時候確實是多一份責任在的。蘇梨認為薑溟的這些分析不無道理。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找薛陽?”
回想薑溟答應邱晉安時的那份淡定,她問,“你是不是已經想到辦法了?”
“當然沒有。”
薑溟否認得幹脆,見蘇梨一噎,他笑,“辦法總比困難多,不急。”
“如果找到人,那筆錢給你,我不要。”
記起邱晉安承諾的酬謝,薑溟順嘴知會蘇梨一聲。
聽到這話,蘇梨反而皺著眉看一眼他,倍感不解:“你之前和我是合作,但是這兩我看你好像什麼都沒有要,那你從這些事情裏得到的好處是什麼?”
薑溟挑一挑眉問:“想知道?”
蘇梨老實點頭。
薑溟嘴邊浮現一抹惡劣的笑:“不告訴你。”
蘇梨:“……”幼稚!
薑溟不願意,蘇梨沒有繼續追問。
她姑且相信他過的那一句“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就好”。
隻是,嘴巴上著沒有想到有什麼辦法能找薛陽的人,卻轉頭把薛陽的一些信息告訴溫耀東,讓對方動用自己的關係和力量,盡量打聽一下這個人。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
當下午,薛陽竟然有消息了。
*****
哪怕自己是耀東集團的員工之一,薛陽也從未想過會有這樣一——他們的董事長助理竟然主動找上門,有人想要見她,然後把她帶過來董事長的家裏。
從車上下來,沒有能從助理口中得知更多信息的薛陽有些緊張。
盡管她自認工作盡心盡力,依然感覺到不安。
“薛姐,這邊請。”
董事長助理提醒站在原地不動的薛陽一聲,領她走向一樓最旁邊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