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芝藍沒想到她會將問題甩給自己,她的眼光中有一種嘲諷,她說“看樣子,你一定是那個商場的售貨員吧。”
聽到張芝藍的話,陌北北哈哈大笑。說自己是售貨員,那麼她又是什麼呢?
“伯母。你一定菜場大媽出身的吧。“(菜場大媽哭,幹嘛要她和我們劃為一類。)
張芝藍勉強的笑了笑,自己笨打算羞辱她一番,沒想到卻被她占了上風。
“喲,你這雙鞋子是香奈兒的新款啊”張芝藍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奇的大叫起來。
“不過,你怎麼能買的起這麼貴的東西,我看你是不是認了很多幹爹?”張芝藍的諷刺的說道。
陌北北看了看腳上的鞋子,然後轉過臉對張芝藍說道“幹爹嘛,我倒是沒有,不過我有個親爹。”然後朝張芝藍問道“伯母您有幹爹?”
張芝藍氣的發抖,活了半輩子從來沒人敢羞辱自己,現在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羞辱,她簡直是不能在忍下去了。
“你真沒教養“張芝藍氣憤的說著。
“是啊,我是沒教養,不過伯母你還要我和我這種沒有教養的人同踩一片地,同住一個屋簷下,真是委屈伯母了。”陌北北嬉笑著,她吵架就沒有輸過。
“你,,,”張芝藍舉起手就要輪陌北北一巴掌,可是揚起的手卻停在半空。
“伯母,動口不動手,怎麼這麼淺顯的道理還得我來教你?”陌北北將她的手往後一推,張芝藍整個人都倒在沙發裏。
很明顯,自己並不是這個年輕女子的對手,張芝藍氣急敗壞的招呼家裏的傭人全部來來客廳,她就不信在自己家裏她就整不了人!
十幾個傭人站在客廳,等候張芝藍的調遣。
陌北北笑了笑,說道“原來毋太太就這點本事,如果今天你動了我,明天報紙立馬就會登頭條,葉氏的下場你知道吧。”陌北北輕蔑的看著張芝藍憤怒的臉。
張芝藍臉上的肌肉抽搐著,她的目光充滿疑惑,眼前的女子到底是誰,和葉氏破產又有什麼關係。
陌北北看著她,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顯然張芝藍並不敢輕舉妄動。
“你到底是誰?”張芝藍壓低聲音問著陌北北,她臉上的表情極為複雜,想打人卻又不敢輕易出手。
“毋太太為什麼不去查一查我的真是身份呢,說不定你會下一跳呢。”陌北北湊近張芝藍的臉,同樣壓低聲音說道。
站在客廳的傭人麵麵相覷,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說話。
張芝藍揮揮手,那些傭人便散開了,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上。
“你和葉氏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葉氏破產是你搞的鬼?”張芝藍眉頭緊皺,有了葉氏的教訓,她不敢輕舉妄動。
陌北北笑了笑說“誰知道呢,我和葉氏到底是什麼關係,不過,如果毋太太你表現的好,我可能會和毋氏扯上關係也說不定。”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芝藍的眉頭皺的緊緊的。
“我先回房間了,今早上起的太早,回去補覺。“陌北北說著從沙發上站起來,往放進裏走去。
張芝藍想要攔住她,不過一想到剛才陌北北說的那些話,她又猶豫起來。
淺夏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桌子上的咖啡杯,良久,她才抬起頭來的時候,眼中的淚花已經泛濫。她說“毋寧,如果三年前,我沒有離開,我們會不會結婚?”
毋寧怔了一下,看著流著眼淚的她,他忽然有些慌了。他說“淺夏,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去領證。”
淺夏擦了擦眼淚,“我隻是替三年前的自己問問而已,現在那三年已經過去了,不是嗎?”說完,她站起來,轉身要離開咖啡廳。
毋寧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真的想知道畫那副油畫的畫家是誰嗎?”
淺夏站在原地,轉過身來,光線從她的背後照射過來,她整個人站在一片光亮裏。
“那個人是誰?”她的聲音顫抖著,仿佛是馬上就要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
“如果你答應和我重新開始,我就告訴你。”毋寧一字一頓的說著。
淺夏眼睛裏的光忽然黯淡下來,她說“我先考慮考慮,明天答複你。”
毋寧揚起嘴角,說“好,我等你。”他的臉上出現從未有過的期待。
淺夏回到別墅,整夜未眠,漫長的黑夜裏,她的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響起毋寧說的話。驀然,她眼神篤定的看著窗外,想了一夜,終於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