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麟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的目光裏透露著凜冽之氣,他的麵前擺放著的是一排易拉罐,從嘴裏嗬出的氣體都帶著濃重的酒精的氣味。
淺夏不在的這些日子裏,每天他都要靠酒精來麻痹自己,這樣自己的大腦裏就不會有那麼多痛苦。
說實話,他是想念淺夏的,非常想念,這些日子以來,他努力地克製住自己去找淺夏的衝動,所以,才沒有去找她。
他的手裏拿著一瓶易拉罐,往嘴邊送去,已經喝了多少瓶了,自己都不知道。
喝了不知道是多少瓶了,直到自己失去了知覺,他是手裏還是緊緊的握著一瓶啤酒。
他倒在地板上,睡著了。夢裏,他聽到一陣門鈴的響聲,然後自己去打開門的時候,發現淺夏站在門外。
他高興的拉起淺夏的手,說淺夏你終於回來了,他伸出雙臂去擁抱淺夏的時候,發現淺夏開始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王麟浩的大腦裏忽然就變得一片空白,那些畫麵像是被齊刀剪短似的,忽然就消失了。他的眉頭緊皺著,痛苦極了。
毋寧站在自己的房間裏,一直都沒有出去,期間張芝藍來房間看過自己一次,不過,後來又走了。
他的心裏好像是有著千千結,怎麼也打不開,而那些結迅速的蔓延成一張網占據著自己的心髒。自己的心被緊緊的束縛著,就像是無法呼吸一般。
王麟浩感覺自己變得越來越痛苦,那種痛苦就像是一條火舌,被狂風吹著,迅速的蔓延成一場無法救援的災難。
淺夏坐在自己的房間裏,太陽頭看著天花板,此刻她麵無表情,整個人就像是放空了一般,明天就要去做DNA鑒定,她感覺心裏異常緊張。自己真的會是王永懿的女兒嗎?程天真的會是自己的哥哥嗎?自己真的能夠馬上找到親人嗎?如果鑒定結果出來,自己真的能夠找到親人嗎?
淺夏歎了口氣,她在想著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做這個鑒定,雖然隻是一次鑒定,但是自己感覺就像是人生走到了岔路口一樣,正在麵臨著重大的選擇。
窗外,是一片黑暗,淺夏走過去,將窗簾拉開,遠處的路燈發出柔和的光芒,淺夏看著那片光芒,心裏頓時感到溫暖。
她靠在窗台上,看著外麵一片昏黃的光芒。她想路燈之所以設計成黃色的柔和的光亮,大概是因為想要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吧。
陌北北就在這個時候走進淺夏的房間,她看到淺夏站在窗戶旁,便走過去,安慰道“淺夏,明天你還緊張嗎?”
淺夏轉過臉來,看著陌北北,說道“北北,萬一不是怎麼辦?”
淺夏的聲音有氣無力的,陌北北知道她現在心裏肯定是緊張的不得了。
淺夏將頭靠在陌北北身上,她感到自己心裏沒有半點譜,這種懸在半空的感覺讓她感到心裏非常難過。
“沒事的,淺夏,如果不是的話,大不了我再幫你找啊,實在是找不到,你不是還有我嗎?我就是你的親人,我來做你的親人好不好?”
陌北北拍著淺夏的後背,就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
淺夏嘟著嘴唇,雙眉皺著,正在犯愁。
或許明天還不是自己糾結的時候吧,最糾結的那天應該是結果出來的那一天。
“北北,你說的是真的嗎?你來做我的親人。好吧,如果鑒定結果是不匹配的話,那麼你就來做我的親人吧。”
“好啦,淺夏你就別擔心了。”陌北北說道。
過了好一會,淺夏才從陌北北的肩膀上離開,她轉過臉去,看著窗外,外麵的一片的漆黑,在這樣的黑暗裏,她更加感到無助。她天生最不喜歡的就是黑夜,因為黑夜總是給自己一種冷冰冰的感覺,她超級不喜歡冷,不喜歡黑夜,所以如果有可能,她希望一直都是白晝,一天二十四小時是白晝,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是白晝,。一輩子都是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