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毋寧,你在演電視劇啊,表情那麼痛苦幹什麼?你看到了現在我已經將雙手全部都鬆開了,我沒有擰你,你還痛苦個什麼勁?”陌北北說著,伸出雙手,張開手掌,在毋寧眼前晃了晃她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自己剛剛洗白了罪行似的。
毋寧揚起嘴角笑了笑,他說“北北姐,我要回去了,一會我媽找不到我的話,該著急了。”毋寧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勉強極了。
陌北北不禁納悶了,自己又沒對他動手動腳的,怎麼他就那麼痛苦。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陌北北拉住毋寧的衣袖,問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病嗎?”
毋寧搖搖頭,說道“我很好,隻是現在我要回家了,要是再不回去的話,我媽真的又要派保鏢來接我了。”
陌北北笑了笑,心想,這沒斷奶的孩子就是麻煩,三句不離媽。
本來陌北北是打算讓毋寧離開的,可是回頭一看到淺夏,她就緊緊的拉住毋寧的衣袖,她說“不行,毋寧,你現在還不能走,你還沒和淺夏道歉呢。”
陌北北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讓毋寧感到非常難堪。
毋寧說什麼也不肯走到淺夏身邊,不管陌北北怎麼拽他,他都不肯走。
他的臉上彌漫著一種讓人說不出的悲傷,他的眼神望向遠方,眼神裏是無盡的傷感,黑夜裏,毋寧的藍色眼眸不斷的閃爍著光芒,那種光芒就像是絕望之時的最後的希翼。
不過毋寧眼裏的光芒就像是瀕臨死亡的蝴蝶,翅膀撲哧了幾下,就死掉了。
毋寧眼裏的光芒隨即熄滅,他轉過臉去,看著遠處的淺夏,淺夏還是轉向一邊,看不到她的表情。
毋寧馬上就明白了淺夏的意思,他對陌北北說道“北北姐,我真的是要回去了,再不回去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陌北北不禁再次皺起眉頭,她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死也不道歉的男人,這種男人在她眼裏是那種最沒有出息的。見毋寧這樣,她不禁生起氣來。
毋寧越是不願意道歉,她就越是要讓他道歉。
黑夜裏三個人僵持不下,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路邊,轎車裏坐著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不用說了這肯定是張芝藍吩咐的,毋寧出去的話,張芝藍怎麼能放心的下,所以,保鏢是她管用的伎倆,隻是毋寧根本就不知道,他以為自己是自由的,那時因為他沒有看到自己身後的保鏢,那時一道無形的繩索,隻要有保鏢在,張芝藍就會時時刻刻知道兒子在幹什麼。
兩個保鏢坐在車上拿著高倍的望眼鏡,三個人之間發生的一切他們全部都知道。其中一個保鏢問另外一個說道“現在的事情用不用向夫人報告?”
另一個保鏢想了一下說“既然夫人讓我們出來跟蹤少爺,就一定要向報告啊,上次那個保鏢沒跟夫人報告不是被開除了嗎?”
“可是眼前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啊。”一個保鏢說著。
“那就發生什麼就說什麼吧,這麼點小事也得向她彙報,真是夠了,”一個保鏢抱怨著。
“是啊,是啊“這哪是什麼保鏢,我看著簡直就是保姆。”保鏢抱怨著,當初自己在保鏢學校學習的時候,整天都是體能訓練,真刀真槍的,沒想到當自己當了保鏢的時候,要做的竟然都是些小兒科的事情。
“哎,有這些幹著就不錯了,還有好多保鏢根本就找不到工作啊。”一個保鏢感歎著,自己之所以喜歡當保鏢是因為覺得那是真正的男子漢該幹的事情,可是當自己當了保鏢之後,自己也隻能嗬嗬了。
兩個保鏢商量了一番之後,決定給張芝藍打電話,電話裏傳來張芝藍慵懶的聲音的時候,兩個保鏢心裏卻是感到一陣緊張。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吧,雇主和雇員,之間,就是這樣明顯的等級的東西,雖然說人人平等,那時那畢竟是印在書本上的東西,那些寫在紙上的東西很多都是隻存在紙上的東西。
保鏢彙報完之後,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還好夫人並沒有發火,雖然語氣不是很好,但是沒有發火,就為了這點小小情緒之間的差異,兩個保鏢差點就要相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