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鬼流血嗎?”小天邊用手按住傷口,邊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被淺夏撞到了兩米開外的地方,他感到自己的腦子裏是一片金星。
“你怎麼會在我窗外?你來這裏幹什麼?你不會是住在別的村莊嗎,怎麼三更半夜的會來這裏?你到底想要幹嘛?”
還沒等小天站穩,淺夏的問題就提了一堆,她心中有太多的疑問等著小天去解答。
“我在這裏的原因我不能說,很抱歉。”小天說完這一句,就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月光下他的身影有些顫抖,大概是自己砍得太用力的緣故吧,可是這也不能怪自己啊,誰讓小天半夜扮鬼嚇唬人的。
月光下,淺夏看到小天的影子,於是鬆了口氣,鬼都是沒有影子的,而小天有影子,這就說明小天並不是鬼啊。
“等等”淺夏喊了一聲,她的問題小天好像是還沒有回答吧,她不能就讓小天就這樣走了。
“你還沒回答完我的問題吧。”淺夏追了兩步。
“明天吧,明天白天我會過來,給你一一解答好吧。小天說道,胳膊上的傷口真的很痛,又不斷的在往外流血,他必須得回去處理傷口,若是拖久了,搞不好整隻胳膊都要廢了。他沒想到淺夏會有這麼大才衝擊力,能將自己砍傷。
他走了大門順便將大門關上,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淺夏很很可能會跟著自己出來。他歎了口氣,在夜色裏,往前方的路走去。
淺夏想要追過去,可是一想小天說明天會來找自己,於是便作罷。她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皺著眉頭,心事滿懷。本以為抓住那個人,心中的疑惑也都能迎刃而解,可是現在自己心中依舊是疑問滿滿,她抬起頭,看了看月亮,心想,等明天太陽掛在天空的時候,自己心中的疑惑就能全部都解開了吧。
老人站在自己房間裏,她豎著耳朵聽著院子裏的動靜,聽到淺夏和小天兩人的對話,她知道小天受了傷。
“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小心,把自己弄傷了。”老人自言自語的念叨著,等到院子裏重新恢複了平靜,她才從門邊走開。
淺夏回到自己房間,將房門緊緊關上,她坐在床上,想想腕上的遭遇,不禁皺起眉頭,好在自己還練習了幾個月的沙袋,已經不再是弱不禁風的體格了。她一想到沙袋就特別感謝高葉,如果不是高葉教自己練習打沙袋,恐怕自己現在隻有被嚇得躲在角落裏顫抖的份了,說來也怪,自從自己練習沙袋以來,不僅身體變得強勁了,就連膽量都變大了。
淺夏坐在床上,靜靜的朝窗外看去,雖然已經是半夜,可是自己確實毫無睡意,或者說小天把自己的睡意攪的全無。她看著那扇被自己雜碎窗戶,窗玻璃早已碎成渣,夜風從窗戶吹進來,淺夏感到絲絲涼意。
她將房間的燈打開,然後拿出幾張廢舊的報紙,往窗戶那邊走去,她不想晚上有夜風不斷的往屋子裏吹進來,所以打算要將窗戶用報紙先糊上。
幾分鍾之後,淺夏就將窗戶用報紙糊好,然後回到床邊坐下來,夜晚,對於這個安靜的村莊來說格外寂寞,淺夏隻能躺在床上看月亮來打發時間,她看著那輪圓圓的月亮,心中自是感傷。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淺夏想起一句古詩,自己現在的處境就跟古詩裏說的一模一樣,正處在離別悲傷之中。她忽然發現其實古人說的話真的很有哲理,讓自己產生共鳴。
夜色越來越深,窗外的風聲越來越大,淺夏從床上爬起來,看到窗戶上的報紙被風吹得動起來,心想,這麼大的風,一會不會下雨了吧。防患於未然,淺夏又拿過幾張報紙,往窗戶那邊走去,她要在貼上幾層,不然的話,隻有一層很快就會被大風吹破的。她坐在窗戶跟前,拿起報紙,膠帶,很快就又貼了一層。窗戶並不大,所以很快,淺夏就貼了三層。
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淺夏感到頗為滿意。風將窗戶上的紙吹得呼呼作響,淺夏走回到床邊,躺了下來,這下子,就算是再怎麼大的風,自己也不用害怕了。困意忽然來襲,她閉上眼睛,很快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