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陌北北剛起床,她打著嗬欠去客廳倒杯水,進過淺夏房間的時候,發現房門是開著的。
“喲,起的比我還早,”陌北北走進房間,當她發現房間裏的淺夏和小美已經沒了蹤影的時候,她不禁驚訝的大叫一聲。
“淺夏,淺夏,你去哪了?”她自言自語著跑回房間,從桌子上拿起手機按下淺夏的號碼。
彩鈴響了一遍之後,提示音裏提示對方已關機。
“淺夏怎麼會突然搬走?”陌北北癱坐在地上,她皺起眉頭,心裏很是著急。
毋寧回到別墅,身上的外衣是一片被水打濕的痕跡,他的臉上是無比的憔悴。
陌北北聽到有人進來,以為是淺夏,一個激靈從地上蹦起來,狂奔到客廳,當她看到是毋寧的時候,她的臉由興奮變得無比失望。
“怎麼是你?”她沒好氣的說著。
毋寧看到陌北北的樣子,以為她不喜歡自己住在別墅,就說“等我找到房子就搬出去。”
“搬,搬,搬,別跟我提這個字。”她皺起眉,一臉的憤怒。
“怎麼了,北北?”毋寧看著她,心裏感到莫名其妙。
你自己去淺夏房間看看吧。“陌北北氣憤的說著。
毋寧楞了一下,然後轉身回走進淺夏的房間。
偌大的房間裏,已經變得空蕩蕩的,隻有床上放著一個木質的盒子。
毋寧走過去,看到盒子裏麵的項鏈。他的臉猛地抽搐了一下,這是自己送給淺夏的禮物,原來她一直帶著。
毋寧的心裏忽然感到一絲溫熱,他還以為淺夏已經將自己徹底的忘記了呢,看來她還記得自己。
不過,很快,他心裏的那一絲溫熱變得不再,因為淺夏將項鏈留了下來,放在這裏,應該就是還給自己的意思。
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不斷向自己襲來,毋寧手裏握著項鏈,一步一步的走出房間,他的臉上是那樣的失魂落魄,淺夏走了,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關係嗎?
他走到客廳,眼光木然的望著陌北北,問“淺夏為什麼走了?”
“還能為什麼?肯定是因為你,你來了,她肯定又逃走了。“陌北北毫不客氣的說著,她手裏拿著手機,一直不停的播著淺夏的號碼。
“淺夏,快點接電話吧。”陌北北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崩潰,這幾年做生意,自己風風雨雨都走過來,可是卻從未有過一個時刻,像是現在這般感到無力。
“因為我?”毋寧重複著,雖然他心裏懷疑淺夏的忽然離開和自己有關,但是自己其實並不願意承認,他不願意承認淺夏是想要避開自己,他不相信淺夏會是那麼討厭自己。可是陌北北的話,卻讓他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現實。
“嗬嗬,淺夏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他苦笑著,將手裏的項鏈放到麵前,鬆開,又握緊。
這樣事實對自己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慘絕人寰的折磨,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一天會真的跳樓。在自己等待淺夏的三年裏,曾經無數次在夜晚站在房間的窗戶旁邊,夜晚的漆黑,會加重自己內心的痛苦,可即便這樣,自己也喜歡站在黑暗裏。心越痛,大腦就會越是清醒,想著淺夏的畫麵也就會變得越是清晰。
很長很長一段時間自己就是在這般自虐的痛苦中度過的。
“哎哎哎,趕緊分頭去找人。”陌北北的話打斷了毋寧的沉思。他轉過臉,痛苦的看著陌北北。
“先去找人吧,說不定這回還在沒出A市呢。”陌北北看到毋寧痛苦的臉,將聲音放柔和了些。
陌北北通知了王麟浩,很快,王麟浩便派了很多人在A市的車站,機場,到處搜索。
可是並沒有找到淺夏。
這幾天,才總裁辦公室裏,經常能聽到王麟浩的震天吼聲。雖然不知道總裁為何發飆,但是總裁心情不好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不是有特別要緊的事情,誰都不願意進總裁辦公室。
派聽穿著一字裙晃悠到總裁辦公是的樓層,走廊上她哼著歌曲,拿著一份文件,踩著細高跟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前,抬手敲了敲門。
“總裁,這份文件需要你簽名。”她推門而入,邁著小碎步,走到王麟浩身邊。
王麟浩側過臉,瞥了她一眼,冷酷的臉上變得陰暗起來。
“不是隻有高級秘書才能進出總裁辦公室嗎?”他的聲音極冷。
“我,幾天都沒看都總裁,我就想要過來看看嘛。”派婷一副嬌滴滴的聲音。
王麟浩抬起臉,冷笑著,忽然他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奪過派聽手裏的文件,朝門上一摔,說“滾”